就在他完成認證之后不到兩分鐘,電腦屏幕上便自動展開了一張張圖片和一份份的文檔。
“這些都是我從雪絨花組織的財務辦公室電腦,以及黛安自己的私人郵箱里找到的東西。”
卡堅卡在用于溝通的文本文檔上敲出了一行德語之后,轉而遠程操縱衛燃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張合影。
“照片里與黛安合影的男人名叫奧古斯特,是她的丈夫,同時也是世界電影基金會的高層之一,以及雪絨花組織的主要資金支持者。”
敲完了這樣一段話,卡堅卡又把屏幕上的照片換成了一個提前打開的文檔,隨后繼續寫到,“這是我在黛安的郵箱里找到的,基本上和之前查到的內容吻合。
綜合來看,首先因為資助者比較少,雪絨花組織的資金并不算充裕。而且就連他們招呼的那些尸骨的后裔親人,對這個組織似乎也沒什么好感。”
“為什么?”一直在坐享其成的衛燃忍不住碰了碰觸摸板,隨后敲下了一句疑問句。
前后不過十秒種,網線另一頭的卡堅卡便調出了一張新聞截圖,隨后用文字解釋道,“按照去年秋天的這份新聞采訪報導上的說法,這朵雪絨花不但帶回了在二戰中失蹤的士兵,還順便一起帶回了他們的犯罪證據。
但是顯而易見,就像種族歧視于美國一樣,今天對納脆過分敏感的德國,即便普通百姓也會因為自己祖輩是個犯下戰爭罪和反人類罪的侵略者而感到羞愧。
偏偏這朵雪絨花總是把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全都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這顯然不符合一些人的期待。”
“繼續”衛燃敲打出了一個德語單詞。
片刻后,卡堅卡關掉了剛剛打開的新聞截圖,繼續在文檔上敲打出了一行行的德語,“其次,這個小組織曾在去年春天因為揭露了二戰時德軍在法國某個小村子對猶太人進行的一次小規模屠殺,進而遭到了不知來歷的恐嚇以及綁架,為此他們支付了50萬美元才贖回了這個組織的一名志愿者。
最后,根據我在她的郵箱里找到的郵件,至少在一年前,這個組織的資助者漢斯先生,就曾向她數次推薦過一個名叫維克多的歷史學者。”
看著屏幕上輪番展示的各種截圖和文檔以及當初自己和漢斯一家人的合影,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總算明白了黛安為什么對自己這么上心,合著原因都在那位熱心的漢斯先生身上呢。
仔細的翻閱了一遍卡堅卡找到的所有資料,搞明白前因后果的衛燃總算對黛安放下了戒備心。不管怎么說,至少目前來看,那個胖女人的三觀還是挺正的,而這一點絕對是能否深入合作的基礎底線。
隨意在清空的文本文檔上敲出來一串不值錢的感謝,順便繼續無視了卡堅卡再次要求就上次美國農場那件事發點獎金樂呵一下的要求,衛燃果斷的拔掉認證器扣上了筆記本電腦。
與此同時,緊挨著古比井意面餐廳的獨棟房子里,卡堅卡也“啪”的一聲扣上了筆記本屏幕,兇巴巴的嘀咕道,“我覺得,我們的老板似乎有點吝嗇!我只是想要4萬歐元的獎金而已,我都提過兩次了,他都像是沒注意到一樣!”
“說不定他已經知道了你之前勒索那個農場主的事情了呢?”正在不遠處忙著化妝的姑娘幸災樂禍的提醒道,“你都從那個美國人的手上騙來10萬美元了,何必還要找老板要?”
“美國的那10萬美元他怎么可能知道?”卡堅卡先是格外自信的嘀咕了一句,轉而問道,“就算知道了,他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要不然把勒索來的錢分他一半?”正在化妝的姑娘頭也不回的出了個餿主意。
“那就把你的那一半分給他吧!”
卡堅卡翻了個白眼,又忍不住自我安慰道,“反正那些錢我們還沒動呢,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大不了全都還給他。”
“不敢拿來用的錢和廢紙有什么區別?”
剛剛一直在化妝的姑娘話音未落,已經拿起放在桌邊的小包,“好了,我要和馬修去動物園了。”
“記得帶披薩回來”卡堅卡說完,也立刻重新走進了拉著窗簾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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