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馮氏有多聰明,而是對于如何對付一個妾,這些年馮氏早就得心應手了,主要是葉文智后院的妾室實在太多,馮氏未進門之前葉文智房里就已經有好幾個妾室,剛開始與這些妾交手,馮氏是吃過不少虧,但是好在這個家自己的婆婆偏偏與別的婆婆不同,十分的討厭這些妾室,于是有了婆婆在后面隱形的支持,馮氏對付起這些妾就更加容易了。
且葉文智本就不是一個長情之人,那些妾室也都只是剛進門那段時間得點兒寵,之后葉文智可不怎么管這些妾室的死活,這些不受寵的妾室最后也就任由馮氏這位正妻戳圓捏扁了。
馮氏是個十分清醒的人,開始嫁給葉文智時對葉文智這種喜新厭舊的態度十分厭惡,也是氣了好久,可后來見葉文智如此死性不改的樣子也就懶得管了,而對丈夫沒有了指望的馮氏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錢上。
要說馮氏愛財,前世葉兮墨本來也是這么認為的,原本馮氏就是小門小戶出生,家中祖上雖出過朝廷三品大員,但是那都是馮氏曾曾爺爺那一輩的事情了,如今的馮家早就沒落,家中也無一人還在朝為官,馮家現在就靠著祖上所積累下來的一點兒余產過活。
但是前世葉兮墨可是記得,三年后馮家同時出了兩位進士,也就是馮氏現如今在嵩山書院讀書的兩位侄子,而馮氏如此愛財的原因也是因為存錢貼補馮家,也就是馮氏的這兩位在嵩山書院讀書的侄子。
馮氏自己也有一個兒子名叫葉瑾旬,在葉家排行第五,早些年馮氏也是想要用心培養自己的兒子考個進士什么的,但怎奈葉瑾旬與其父葉文智一樣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馮氏最后無奈只得放棄自己的兒子,轉而將目光放到了娘家兩個天資不錯的侄子身上,想著日后自己娘家起來了,自己也能有一個靠山。
但不管怎么樣,馮氏對葉文智的容忍和漠視是建立在葉文智沒有庶子女的前提條件上,葉文智養在家中的那些個姨娘妾室一直被馮氏壓得死死的,所以基本上是不會有庶子女出生可能,但是令馮氏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居然來了一個懷孕進門的妾室,這就讓馮氏不能忍了。
“當然是我的了。”葉文智對于自己的妻子質疑自己現在心愛的女人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顯得十分憤怒。
畢竟沒有哪個男子會喜歡自己頭上綠油油的,即便這頂綠是假的也不能有。
“好呀,葉文智,你長本事了,現在居然瞞著我想在外面養私生子,若是我不準那個賤人進門,你是不是就打算將她養在外面,等孩子生下來再帶回來,到時候我就是不想認也得認下她這個賤人做妾。”馮氏出身小戶,自然沒有那些出身大家族的千金小姐的架子,更沒有那些出身大家千金需要的臉面,這生氣起來罵起人來可從來不講究,想到什么話就往外蹦。
“馮春,她叫挽挽不是你口中的賤人,請你嘴巴放干凈點兒,你好歹也是我們候府的四夫人,你還以為你還是在你們馮家那種小門小戶里嗎!”葉文智也火了,聽到馮氏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自己現在心愛的女子,也毫不留情的向馮氏頂了回去。
“呵!”馮氏見葉文智居然敢回自己的嘴,頓時火爆脾氣就上來了,雙手叉腰指著葉文智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我出生小門小戶,是,我就是一個粗鄙無禮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可當初要不是你在我家跪著求我爹讓我嫁給你,你以為我會嫁給你這么一個胸無點墨,還好色成性的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整日里整的油頭粉面的,你去外面看看哪個男人像你這樣,臉上的脂粉抹得比女人還要多,你也不嫌給爹娘丟臉,給你上頭幾個哥哥丟臉。你再看看他們,你大哥自不必說,人家年紀輕輕就做了禮部尚書;再說你二哥,人家年少從軍,一路從小兵做起,在軍中摸爬滾打如今也是做到了正四品的宣慰使;還有你三哥,雖說沒有從政,但人家年紀輕輕就開始在大燕第一書院嵩山書院教書,到如今誰不說你三哥可稱一代大儒;最后你五弟,雖是庶出,卻也是晉都有名的風流才子。只有你,整日眠花宿柳,不學無術,到如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一事無成,如今為了一個外面女人回來氣娘,你還好意思說我是小門小戶出生,平日里還說要我跟著幾位嫂嫂多學學她們的端莊不要給你丟臉,我看是你應該好好跟幾位兄長學習才是。”
葉兮墨坐在茶水間默默的聽著馮氏怒斥葉文智,對于馮氏罵人的功底,葉兮墨從前世到今生都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