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十八,也就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葉兮墨嘴角微勾,雖然面帶微笑,卻讓在場的書琴和書畫都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寒意。
翌日,天朗氣新,葉兮墨早早的起床先在屋子里坐著運了一會兒功,然后才洗漱吃了早飯,之后才帶著書琴慢悠悠的往壽安堂去請安。
葉兮墨來的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由丫鬟掀開門簾進了壽安堂,大伯母衛氏、長姐葉兮昭和大房的庶姐葉兮暖已經到了。
“孫女給祖母請安,給大伯母請安!”葉兮墨沖著主位上的王氏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禮。
王氏見著葉兮墨,眉眼笑道:“快起來,到祖母這里來,也難為你才大病初愈就這么早來祖母這兒請安。”
“是。”葉兮墨應了一聲,然后緩緩的走到了王氏身邊,伺候在王氏身邊的王嬤嬤也早就拿了一個鋪著錦緞的小杌子放到王氏身邊。
葉兮墨就坐在了這個小杌子上,雖然矮了點兒,但好在葉兮墨也才十二歲,坐著倒也剛好。
“母親,我們來遲了。”葉兮墨剛坐下,便聽門外響起了二伯母李氏爽朗的笑聲。
緊接著便見一個身穿嫣紅色錦緞長袍的婦人走了進來,跟在婦人身側的則是一身丁香蘭花暗紋錦繡長裙的林氏,在二人身后跟著是二房嫡出的葉兮珍和葉兮株兩姐妹,一個一身白蓮花蜀繡長裙,一個一身鵝黃色珍珠點綴長裙。
“呵呵,就你來了最話多,既然遲了是不是要我今日罰你!”王氏看著走進來的李氏,眉眼也跟著李氏這爽朗的笑聲也跟著笑了起來。
“哎呀呀,母親我也就這么隨口一說,你您若是要罰我豈不是連跟我一道來了的三弟妹也要罰了,那媳婦我可是真真的罪過了,回頭等三弟回來聽說三弟妹因為我受了罰,母親您讓我如何跟三弟交代啊!”李氏聽了王氏的話,故作夸張的說道,臉上依舊是一臉笑意,聲音也比一般的閨中婦人大了許多,語氣之中還帶了一點兒夸張的苦惱。
“哼,我就罰你!”王氏笑道,也跟著李氏胡扯起來。
“哎,就知道我們這幾個媳婦中,母親您是最疼三弟妹的,可憐了我同樣是母親的您的媳婦,母親您怎么就不多疼疼我。”李氏聽了王氏的話,故作委屈道,也不說王氏偏心,只說王氏偏疼林氏,還委屈的說同樣是媳婦不疼自己。
王氏聽了李氏的話,也沒有生氣,反倒是笑道:“就你整天說我不疼你,感覺像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欺負你似的,你不就是想要我前些天新得的那柄玉如意嗎,你拿一千兩來,我就把那柄玉如意給你。”
“多謝母親。”李氏一聽,臉上笑得更開了,連忙向王氏道謝。
玉如意!葉兮墨在心中暗暗想了想,祖母庫房玉如意其實有不少,不過能讓二伯母李氏看中的玉如意也只有那一柄了,張賀之先生的神獸圖玉如意。
張賀之,當今天下有名的雕刻大師,兩三年才出一件作品,因此他的作品往往是千金難求,而祖母手中這件張賀之的神獸圖玉如意就是這位張賀之這次的新做,至于為什么會到祖母手中,其實也不是祖母王氏買的,而是當年這位張賀之年輕時落魄之際,曾經得到祖母一飯之恩,張賀之為感謝祖母曾經的恩惠而讓人送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