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騰過來按住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伍舒暢冷聲道,“別停,繼續!”不打麻藥肯定要疼的,醫生手速快一點,她能少受點罪。
傷口深可及骨,季然渾身都在顫抖,小臉慘白一片,冷汗簌簌落下,她再也沒吭一聲,閉著眼睛任由醫生在自己的皮肉上穿針引線,伍舒暢終于看不下去,問護士要了消毒紗布給她擦汗。
“自作自受!”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和張玉成那個人渣在一起?給她介紹了多少青年才俊,怎么就看上了一無是處的張玉成了呢?
以為給她擦汗的是護士,季然說,“脖子里也擦一下。”渾身都是冷汗,黏膩膩的難受,等會兒她要舒舒服服洗個澡再去收拾渣男。
伍舒暢拿著紗布的手頓了一下,還是認命地給她脖子上的汗水,季然纖細上脖子上因為動作也沾染了血跡,她一并擦去。
伴隨著“咔嚓”一聲剪斷線的聲音,“可以了”,醫生護士也終于松了口氣,不打麻藥縫合傷口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光看膽識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李商也過來了,他已經和警察了解完情況,本來打算和伍舒暢說清楚,季然卻率先開口,“大律師來了,剛好,幫我起訴這個渣男,他偷我錢養女人不說,還給了我一刀,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伍舒暢一愣,偷錢?
警察也愣了一下,還有這回事兒?
季然翹著二郎腿,任由護士給她包扎傷口,“可不是,張玉成那個混蛋,偷了我三十萬現金,有監控為證!再加上他今天對我動刀,簡直該死!我要是放過他,我就不姓季!”她可不是一朵任人欺辱的小白花。
“這……”李商是伍舒暢的私人律師,他看向給自己發工資的金主。
“你和張玉成的事情就此打住,張家那邊我去說,三十萬我補給你,這件事情以后不許再提。”伍舒暢深吸一口氣,張玉成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張家也不是隨隨便便哪個小門小戶,和張家撕破臉得不償失。
“憑什么?”季然怒了,偷他的錢,給了她一刀,就這么算了?
伍舒暢居高臨下看向季然,“我警告你,別動什么歪心思,張玉成傷的比你重,真的鬧起來,你未必有占便宜。”
警察心中了然,張玉成好幾處骨折,傷的可比她重多了,如果不是有監控錄像,很難想象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竟然反殺,如果不是有人攔著,張玉成可能就被打死了,果然人不可貌相。
季然撇撇嘴,她知道伍舒暢說的是對的,所以下手的時候她極有分寸,張玉成只是骨折而已,不會出人命,但她不死心,喃喃道,“那也太便宜他了……”
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伍舒暢對穆騰說,“這幾天看好她。”公司一堆事情等著她處理,不可能時刻守著她。
季然冷哼一聲,給了伍舒暢一個大白眼,然后頭也不回往外沖,穆騰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