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微微一笑，“二小姐，那我幫您檢查一下傷口吧，如果沒有弄濕，大家也就放心了。”
季然翻了個白眼，還是把胳膊伸了出去。
忙完所有的工作已經是后半夜，伍舒暢合上電腦舒了口氣，她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外面有人等她，“丁潛，讓李律進來，再拿兩杯咖啡進來。”
“伍總，事情大概查清楚了，但我懷疑季然小姐并不是真的在和張玉成談戀愛，兩人沒有任何舉止親密的動作，偶爾張玉成想動手動腳，都被她不動聲色擋開，這不符合年輕人談戀愛的規律。”李商輕輕推開面前的咖啡，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這時候再來一杯咖啡，就可以睜眼到天亮了。
濃濃的咖啡香氣在辦公室蔓延開來，伍舒暢毫無顧忌地喝了一大口黑咖啡，精致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你肯定還查到了其他東西，說吧。”
“二小姐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待著，所以她在國外的事情我并不怎么清楚，她這次回國不到三個月，雖然看似每天無所事事，其實和一個叫臨安的男人交往密切，兩人經常一起出入各種娛樂場所。”
“比如說？”
“KTV、酒吧、游戲廳、CS基地，對了，他們還一起去魔都看了音樂劇，不過當天就回來了，倆人好像一直在談事情，監控中可以看到的信息有限，我能查到的也就這么多了。”
伍舒暢眉頭微皺，“這個男人什么來歷？”
李商說，“根據他的酒店入住信息來看，德國籍，應該很有錢，每次都是總統套房，他不像是來談生意的，但查不到更詳細的信息了。”他把早已準備好的照片拿出來，都是監控錄像中的截圖，不怎么清晰，卻能看出臨安是個高大挺拔的年輕男子。
伍舒暢接過照片仔細看了一下，篤定地說，“這不是季然喜歡的類型，他們應該不是在談戀愛。”
季然從小是個叛逆的女孩子，但她喜歡儒雅翩翩的男子，最好比她大，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照片中的男子顯然和這個標準相差甚遠。
李商聳聳肩，“張家那邊反應強烈，特別是張玉成的母親靳雨濛，要死要活要報警把季然小姐抓起來，說季然小姐這么狠毒的女人配不上她家兒子。”
“撲哧——”伍舒暢忍不住笑了，“她兒子是個什么東西，她也配說這樣的話？十個張玉成也抵不上季然一根手指頭！”如果不是季然事先警告她不要干涉她的私人問題，她壓根兒不會讓張玉成出現在季然面前。
李商失笑，“話雖然這么說，但張家那邊確實不好交代。”這個城市不大，張家的家底兒雖然比不上伍氏，但其背后有姻親李家支撐，政商相輔相成，實力不容小覷。
伍舒暢冷哼一聲，“他們還能怎么樣？報警把季然抓起來？就算走到這一步，也是張玉成先動刀，季然最多算正當防衛，你李大律師再不濟，她判一個防衛過當，關進去幾個月，張家圖什么？”
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張玉成與整個伍氏為敵，會損害兩家共同的利益。李商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他不懂，伍舒暢怎么會這般維護季然這個來歷不明的妹妹？
李商聳聳肩，表示自己被內涵到了，他是當地最有名的律師之一，負責伍舒暢的一切對外法律相關事務，被金主這么說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