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富豪的女伴乖巧聽話,她們就像精心雕琢的人行花瓶,又像從小被圈養的貓兒,順從到不可思議,她們伴隨主人見慣了各種場面,俗稱見過世面,根本不會把其他的恐嚇或者賄賂放在眼里。
在圖南看來,宙斯的女伴顯然是不一樣的,她看起來很小,也很拘謹,清澈的眼睛里確是未曾被徹底馴服的靈動和野性。
——如果她沒有能力馴服自己的女人,她又有資格和自己做生意?
圖南表示懷疑。
季然卻像打了腎上腺素似的,瞳孔微微擴散,心跳加速血液加速涌動,發絲深處滲出冷汗,只因為圖南那句“穆琳小姐”,宙斯只是財團掌權人的代稱,有個很女性的名字叫穆琳,只是大家習慣尊稱她為宙斯,哪怕是財團內部,知道她真名的人也不多。
圖南還不是合伙伙伴就叫的這么順口,他是不是知道的有點太多了?
宙斯直接忽略圖南的質疑的眼神,她反而笑的特別得意,“沒辦法,誰讓祖上積德呢,為我這個唯一的繼承人積攢了不少家底兒!不過是幾座礦山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如果我們將來合伙愉快,其他稀有金屬礦都可以合作!”
嘲弄中帶著自信,謙虛中不乏傲氣,宙斯把一個二世祖的嘴臉演繹的淋漓盡致。
聽到她大言不慚的話,圖南忍不住笑了,“既然穆琳小姐都這么說我,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么。回歸正題,鑒于我們初次合作,價格方面我是不會讓步的,而且,我要求的是原礦,而不是幾座礦山的所有權,您覺得能合作嗎?”
礦石屬于戰略物資,運輸是個很大的問題,但如果只采購原礦,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想要原礦石運輸到家門口,還不想在價格方面讓步,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這個像熊一樣的男人這么沒腦子嗎?
季然在心里翻了無數個白眼,但還是乖巧坐在宙斯身側,任何有腦子會思考的生物都不會提出這般苛刻的要求。
宙斯表情不變,她看著圖南冷酷中透著算計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圖南先生可能誤會了什么,我雖然家底兒不錯,夠我揮霍好幾輩子,但我不扶貧!”賣方一味退讓,買方的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如果不是有利可圖,商人還做什么生意?
“這話說的有意思,扶貧?”圖南仔細咂摸這個字眼,“在穆琳小姐眼里,我很缺錢嗎?不過也是,手底下養活這么多人,要讓他們吃飽飯,還要給他們裝備武器,我確實很缺錢,但有一點穆琳小姐別忘了,這里是南非,是我的主場。”
言下之意,這單生意談不成,她也不必回去了。
季然小鳥依人靠在宙斯身上,她輕聲問,“親,圖南先生這是在威脅你嗎?”
她眨巴幾下大眼睛,好像根本沒懂圖南話里話外的意思,又好像聽懂了,把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演繹的惟妙惟肖。
宙斯摸了摸她的頭頂,“圖南先生在開玩笑呢!”說著她轉頭看向圖南老狐貍,“我們家然還是個孩子,不知道世事險惡,所以有些話圖南先生還是注意一下,把她嚇壞可就不好了,我還得花心思哄著,我會生氣的。”
眼見氣氛冷下來,約翰趕緊打圓場,“做生意嘛,雙贏才能繼續做下去,我看兩位各退一步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