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趙老爺我可是聽說你在此地仗著與我宣威候府有些關系便仗勢欺人,橫行一方,為富不仁,如今欺到我的頭上來了,難道都不知道害怕的嗎?可見是見沒人管你膽子也就越來越肥了。”
沈絮塵可不想聽那毫無用處的話,該怎么做,如何做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聽到這話趙煬當即就跪到了地上,驚呆了一屋子的人,趙湘的反應最為激烈。
“哥,你這是做什么?怎么能跪下呢?你可是我哥,不能向人低頭的。”
她自然是不知道沈絮塵的身份的,甚至是從來都不知道,就只是從別人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這個人與她門當戶對,長相極好,剛娶過門的妻子在新婚當日就不知所蹤了,所以另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如今她哥哥竟然對這個人跪下了,這是什么道理?
趙煬怎么敢站起來,如今跪在這里已經是輕的了,要是追究起來只怕他還會更慘。
畢竟沈絮塵所說的都是真的。
趙家能有今日可不是平白無故就是如此的,雖然不至于一夜之間發跡,但從前也沒有今日這般富甲一方的局面。不過是他虛張聲勢利用了這遠都不能再遠的親戚關系而已。
他原以為肅平遠離上京城,上京城中的貴人是不會發現他都做了些什么的,更何況只怕對于宣威侯府而言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罷了,又怎么可能會引起注意?
直到數日前,這宣威侯府的公子竟然出現在了肅平,甚至是要借住他家養病,他自然是受寵若驚的。
更重要的是他從中看到了有利可圖,自覺只要招待好了這位公子,以后只怕也就不僅僅只是遠房親戚了,更進一步也是沒有可能的。
但不曾想會出了那么多的事。
可是也只不過是短短幾日而已,何至于就知道了這么多。
“哥,你究竟是在做什么?他……”
“跪下!”
趙煬一把就把趙湘拽倒在地,可見力氣是有多大,膝蓋接觸地面的聲音人人都聽見了。
但他就算是這樣也依舊還是不解氣,說到底都是這個妹妹闖下的禍事,如果要是沒有得罪關洛錦,也許也就不至于到了如此地步了。
哪怕沒有功勞,可是相安無事也是有可能的。
但如今也就只能想著怎么保命了。
“哥,你發什么瘋?”
趙湘毫無顧忌的嘶吼著,完全沒有看清楚現在的局面。
趙煬一腦袋就磕到了地上,言道:“還請公子恕罪,是我錯了。”
“你倒是承認的快,可你這么多年打著宣威侯府的名義四處斂財,傷人害命,霸占田產,當真是夠敗壞名聲的了。這樣的罪如何能恕?你是當我宣威侯府沒有脾氣嗎?”
沈絮塵這一刻竟然是氣勢十足的,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受傷了的人,但也只是在氣勢上而已。
關洛錦坐在一旁如坐針氈,聽著宣威侯府這樣的字眼,她也就知道沈絮塵的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