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總是要一點一點的揭開,他從來都不奢望能一口吃個胖子。
趙煬并沒有看向藍知威,反倒是看向了沈絮塵,道:“宣威侯府,宣威侯是我表舅,我能有今日這番家業都是仰仗著表舅的幫助。”
“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宣威侯有你這號親戚?趙煬,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藍知威自然是不知道宣威侯都有什么親戚的,但總想要看看趙煬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知道我表舅家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趙煬臉皮厚的程度足以和城墻相比了,如今沈絮塵還站在這里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要是沈絮塵不在還不知道會囂張成什么樣子。
“在下不才官拜監察御史,想來趙老爺是看不上的,但驚聞趙老爺家里出了命案,我路過此地,總不能不管不問。”
藍知威言道。
趙煬怒目而視,不是針對張平,而是針對藍知威,心里想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能掀起什么風浪來?
“監察御史能比得過宣威侯府嗎?更何況不曾聽聞有監察御史至此。張大人你可別是被人忽悠了,現在這年頭可是什么人都有的,不乏一些膽子大的,什么人都敢冒充。前幾日還有人冒充我表舅兒子的,在我府上混吃混喝,臨了竟然還派人殺了我兒子,還請張大人為我做主。”
張平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啞口無言,畢竟趙煬膽大的程度足以讓人咋舌。
如今都已經看到人了,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可見是嫌命長。
“張大人可有什么難處?總不能這么幾個人就把張大人給嚇唬住了,張大人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我趙家定然鼎力相助。”
趙煬不是目中無人,而是形勢所迫,逼的他不得不這么做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這刀子注定要插在自己的身上,他總不能坐以待斃,說不定老天爺另有安排。
藍知威突然之間就笑了出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鎮定之人,如今就差把證據拍在趙煬的臉上了,趙煬竟然還敢當著他們的面信口雌黃,臉不紅心不跳的,也是個人物了。
“趙煬,孫氏已經交代了。”
“交代什么了?什么交代了?”
趙煬不是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的孫如玉,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藍知威:“自然是你做過什么,她聽見了什么,看見了什么。趙煬現如今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嗎?我不是獨斷專行之人,只要你給出合理的解釋和證據,我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
趙煬眼珠子一轉,當即就向孫如玉撲了過去,好像能吃人一樣。
“你這個賤人,都污蔑了我些什么?你嫁給我這么多年沒有給我生下一兒半女,我也沒有休了你,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如今不僅聯合外人殺我兒子,還到處污蔑我,可真是該死。你難道忘了當年為什么嫁給我嗎?你是你爹娘拿來給我抵債的,要是沒有我,你全家早就上街去要飯了,哪里會像現如今這般穿金戴銀的享受著榮華富貴,像你這樣的人就是沒有良心,不知道知足,也不知道感恩。我早就應該休了你這個毒婦的,要不然也不會害死我兒子。”
趙煬好像是瘋了一般,可是藍知威對于趙煬的失控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這樣的人隨處可見,更何況是在生死關頭,但就怕這樣的舉動下還藏有別的目的,比如說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