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錦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這是什么意思?
她應該擔心些什么?
還是沈絮塵覺得自己理虧?
“你自己是個什么樣的處境還尚且不清楚,要是身邊帶著兩個孩子,只怕自身難保,你想要讓兩個孩子受到傷害嗎?”
沈絮塵一向講究的是以理服人,面對關洛錦自然也不是例外的。
說來他最怕關洛錦不識時務,不聽他的安排,但顯然并不是那樣。
“他們跟著我本來就受苦了,的確不能再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了。”
關洛錦很有這個覺悟,說到底兩個孩子無辜,她就算是再怎么以身涉險也不需要顧慮別的,要是有兩個孩子在身邊她總要瞻前顧后,生怕有人會對兩個孩子不利。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沈絮塵是有著別的意思,這是把兩個孩子當做人質了吧。
要不然沈絮塵怎么可能會如此的為她著想,只要不坑她,她就已經千恩萬謝了。
這樣的人當真是可怕,無異于與虎謀皮。
沈絮塵:“你能明白最好。”
關洛錦怎么能不明白,她就算是不想明白也得明白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關洛錦和兩個孩子朝夕相處,一步都不離,也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溫馨了。
由于沈絮塵傷剛好,所以馬車行進的速度很慢,簡直都快要趕上游山玩水了,哪里是趕路。
正因為這樣關洛錦充分的見識到了一路的風景。
冰雪在消融,萬物復蘇,生機勃勃,到處都冒出了綠芽來。
在這里沒有高樓大廈,沒有空氣污染,沒有霧霾,空氣清新的好像每天都在吸氧,四處的景物古色古香,頗有些賞心悅目的架勢。
只怕就算是旅游都沒有這么好的景點。
但這樣的日子終將會過去,終于在這一日馬車行進了上京城。
雖然這一路路過了幾處還算是繁華的地方,可遠沒有上京城,天子腳下來的繁華熱鬧。
寬闊的街道,神態自若的人們,有的衣著華貴走在大街上,有的衣著雖然并不華貴,可是卻很得體,足以見得這些人日子還算過得寬裕。
當然也有一種人常年坐在大街上,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油頭垢面,伸手要錢。
但無論在哪個時代,總會有這樣的人,倒也不煞風景。
關洛錦將頭伸出了馬車看著外面的人與景,街邊茶肆酒樓店鋪林立,人們絡繹往來不絕,很是有人氣兒。
她看著都想到街上去逛逛了,可是身不由己,也就只能坐在馬車里眼巴巴的張望著了。
宣威侯府位于城東,而馬車自西城門駛入,所以行到宣威侯府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