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關洛錦被皇帝提起,她雖然不至于已經忘于腦后,但終歸已經是時過境遷,她早就已經對絮塵哥哥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畢竟宣威侯長子癡情于丞相次女之事已經是天下皆知,更是放棄了宣威侯府的富貴日子出門追妻去了,也就更證明了此心此情天地可鑒了。
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嫉妒關洛錦,但卻并沒有到了瘋魔的地步。
這世間的好男兒雖然不至于數不勝數,但也并非是就只有絮塵哥哥一人,她還不至于只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
不過就只是見不得關洛錦不守婦道而已,再無別的目的。
“絮塵哥哥,寧煙根本就是故意陷害我的,我明明都已經那么多年都沒有見過關洛錦了,怎么就想著要殺她了。更何況是我與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所見寧煙推關洛錦下水的,反倒被其污蔑,是否早就有所預謀讓人為之擔責也不無可能。”
“言小姐,你是官家小姐,而我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婢,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可奴婢不服,奴婢更不能擔下這謀害自家夫人的罪名,求言小姐饒命啊。”
寧煙轉頭就跪向了言娉青,一副委屈的樣子,做足了好戲。
言娉青竟然不知道是她要殺寧煙,明明是寧煙要置她于死地好不好。
她就算是到了如今也沒有料到當年那個站在關洛錦身邊話都說不上幾句的婢女,如今竟然成了這般巧言令色的樣子,當真就是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了。
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是你該放過我吧,我明明不曾的罪過你,你……”
“夠了!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絮塵環視一周,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了一遍,每一張臉都記在了心里。
此時還不是算賬的時候,一時沖動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更何況關洛錦若是死了對誰有利他不是不知道,就只是此時若是撕破了臉,被倒打一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總不能,不能,絕對不能因為關洛錦而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有自己想要的將來。
可是他也曾想過自己的將來會有關洛錦在身邊啊。
但現在卻做不到了。
“回家,我帶你回家。”
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懷里的關洛錦安靜的仿佛睡著了一樣,可他很清楚的知道人死不能復生。
但他此刻只想遠離這里,遠離紛爭。
關洛錦不該死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