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想愚孝了,這便是他父親偏心的報應。
“好啊你,你怎敢如此斷言一定是你弟弟殺了人……”
“因為他要殺的就是我這一家啊!想來父親近幾日是不理家中事的,根本就不知道就在我與夫人接孩子回來的當日遇襲,險些就沒了命,死了不少的人,幸而當日帶去的人多,這才不至于一家都命喪當場。如若不然擺在這里的棺材可就不僅僅只有這一副了。”
沈絮塵用著最風輕云淡的語氣來陳述著最糟心的事,雖然早就知道權位之爭的殘酷,但當真正兄弟相爭,父親不管不顧的時候他也會覺得失望,也會覺得不甘心。
他但凡要不是生下來就是這么一個身份,也就妥協了,畢竟原本就輸了,從一出生就輸的一塌糊涂,爭也是爭不到什么的,但他明明生的堂堂正正,名正言順,既不是不學無術,也不是紈绔子弟,雖然不至于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但也不差于任何人,他憑什么要拱手相讓自己所應得的一切?
“父親是不會在乎的,畢竟在您那里嫡子永遠都比不上您心愛的庶子,我們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你……是你故意設計陷害他的!我就不應該讓你回來,更不應該相信你。”
宣威侯指著沈絮塵惡狠狠的說道。
沈絮塵見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反應是一點兒也不奇怪的,畢竟向來都是如此的。
小時候他和沈若宣共處一處的時候只要沈若宣有事就是他的錯,哪怕是沈若宣自己摔倒,自己莫名大哭,也是他的錯。
到了如今沈若宣要殺他,而他的父親第一反應不是關心他,卻是指責他故意陷害,可真是個好父親。
“父親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偏心而心存愧疚嗎?同樣是你的兒子沈若宣殺人就可以是被陷害的,難不成沈絮塵就該死嗎?還是說你可以為了另外一個兒子而一味的傷害自己的長子,只要不是沈若宣你所有的兒子都該死。”
“你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宣威侯面對著關洛錦的質疑自然是憤恨不已的,在這個家里他才是主人,沈絮塵不是,關洛錦也不是,又憑什么在這里質疑他說的話。
“我是沈絮塵的妻子,你們這樣的欺負著我的丈夫,我難道連話都不能說了嗎?父親,你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始終敬重著你,哪怕你偏心,哪怕你不公,但我們從未說過些什么,沒想到如今在生死面前你也是如此的,公理何在?”
關洛錦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她不是沒有看到沈絮塵的境遇如何,宣威侯這個身為父親的有多偏心,如今更是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怎么就連說句話都不行了?
“你閉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長輩,你就是如此頂撞長輩的嗎?”
宣威侯氣急,這個家里向來都是如此的,還從未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多說些什么,如今這兩個人是要造反嗎?
沈絮塵這個時候自然是關洛錦最大的后盾,雖然不能公然與宣威侯爭吵,但關洛錦說的難道不對嗎?
“父親,夫人她并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