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憐秋陷入昏迷時,生命氣息明明該是消失了才對。
可為何還能死而復生,屢屢躲開自己的追捕?
很不同尋常,而延木真自知,自己身上的秘密決不能被外人曉得,王室之人多活一個,便是多一分隱患。
“早知道本王當時就不自持身份,而是再度劈出一刀了...”
看著那掛在王座旁的巨大長刀,延木真捏了捏一側的侍女臉蛋,聽著耳畔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后,心中有些后悔的想到。
沒出草原還好,若是出了草原...
那自家那個名義上的妹子,可就真是海闊憑魚躍,山高任鳥飛了。
不過不管如何,繼續派高手追殺還是有必要的。
畢竟那老東西將死之前,很有可能將自己的秘密,告知給了這些子女。
假使此事是真,那如果他們不死絕...
我心難安!
...
金狼王城外,黃沙滾滾。
對比嘯月部的簡陋,這里不愧是草原的商貿與王城中心,雖說遠不及大夏長寧繁華,但比之洛離修筑的北涼來講,還是強出了不少。
畢竟說到底,也有了兩三百年的底蘊,要是太過寒酸,那也說不過去。
這一日,有身披白色僧人服的和尚,兩手空空牽著毛驢,從城中走出。
走到城門前時,他轉過了頭,向著那背后的金狼王城頂上望去。
這一眼,他便看到了這座王庭的氣運,比較往日已經是稀薄了五六成不止,說是一句王朝末年,日暮西山都不為過。
“阿彌陀佛。”
看上去年歲不老的高大白袍僧人,輕聲呢喃一句。
隨后,他的耳畔便浮現出這金狼王庭長生教宗,也就是他昔日的師兄所叮囑他的話語。
“元洪,北玄域氣象即將復蘇在即,枷鎖已解,怕是不出百年,就要重復昔日宗師輩出,天象降世的千古盛世。”
“師兄我借著這金狼王庭的國運,已經摸索出了天象大道,為金剛寺當代修為最高,執牛耳者,你若是與我一道,那么今后寺內各堂首座,當有你一列席位。”
“所以我希望,你能以我中土佛脈三大宗之一金剛寺的名頭,去壓一下那遠征而來的夏皇,叫他知難而退。”
“非是師兄不想出手,實在是身不由己。”
“眼下我自身因果轉輪功未曾大成,即使有了天象果位,也不能立刻就與金狼王庭撇清關系,還需要一短時間穩固根基。”
“可如果那大夏攪局,嘯月部的逆賊又妄圖舉兵自立,那師兄我極有可能出現意外,致使數十年謀劃一朝成空。”
“所以,拜托你了。”
這名為元洪的僧人,駐足在這城門之前良久后,方才有些苦笑。
“師兄啊,我輩上山修行,為何要牽扯如此之多的紅塵世俗。”
“寺內諸多上乘典籍你不修,偏偏要學這種斬龍奪運,鳩占鵲巢的法門,師弟真的不知該如何說你...”
“這夏皇洛離得太乙傳承,早已在宗門內傳了開來,此次我等攜金剛之名前去壓他,兩宗素來便有世仇,他又怎能是那般好說話的。”
想起曾經提攜過自己武道修行,讓他未至三十,便有了一身武道四品的高絕修為,元洪猶豫過后,一時間又有些難以推辭。
感受到背后從城池中投來的注視,這僧人一甩袖袍,只得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小僧還是去走上一遭吧。”
“畢竟師兄之恩,做師弟的不能不報。”
說到這里,元洪想起那即位夏皇的洛離,曾經有過斬過數名四品高手的輝煌事跡,一時間眸中也有著幾分戰意浮現。
金剛寺青年一輩的武道高手,他足以稱得上是頂尖,而能與他爭那金剛佛子名諱之人,也不過只有區區兩人而已。
持一顆武道之心,自當勇猛精進。
而既然答應了師兄元真,那么元洪此去,定會與那洛離交手一番。
眼下很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