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泣不成聲,本來心如死灰的她,在聽到汪詩琪的話后,宛如溺水時抓到了溺水時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趕忙道:“沒錯!沒錯!僅憑一支朱釵和一些臟銀,根本不足證明本夫人有指使他們行兇殺人之事,本夫人是冤枉的!”
汪夫人也算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但在這時,大理寺有人立刻擒著一個拎著包袱的嬤子來到公堂,說是他們在去國公府請汪夫人來公堂對峙時,看到這嬤子鬼鬼祟祟,還拎著包袱從汪府后門逃了,所以就把人先抓了起來。
“陳氏?你敢說這不是你們汪府的下人?”
驚堂木響,大理寺卿徐大人一臉怒色,再次對那潛逃的嬤子展開審訊,那嬤子不是別人,正是汪夫人身邊每天貼身伺候之人,可她是個軟骨頭,見衙門的人來汪府傳話,她便認為自家夫人指使他人行兇嫁禍之事敗露,未免連累自己,全都招了。
“大人,老奴只是汪夫人身邊伺候的一個下人而已,夫人那天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兒,可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跟老奴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啊……”
那嬤子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只希望官府的人千萬別把汪夫人的事兒牽連到自己身上,那汪夫人面色死灰,知道事情再也藏不住,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公堂上。
事情水落石出,林景雯見他們無從狡辯,冷聲一笑,直接開口問那徐大人。
“徐大人身為大理寺卿,為官清正,熟知我西蜀國律法,但不知這種指使他人行兇,還蓄意誣陷他人,拒不認罪的惡婦,該如何處置?”
“按律……應該被出于極刑或被亂棍打死!”
“徐大人深明大義,既然如此,那就請徐大人還本王妃公道,直接判案吧!”
“辰王妃,這……”
“怎么?大理寺斷案,還要因陳氏是汪國公府的人,有所顧忌?”
林景雯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徐大人皺眉,下意識看了公堂上的汪國公一眼,那汪國公為陳氏犯之事,氣得不輕,也恨不得將陳氏活活打死,只是陳氏入府與他相伴多年,他怎么忍心讓她去死……
汪國公悲愴,心痛難當,他一臉失望地看著陳氏,但為陳氏所犯之事兒不連累汪國府,他只能當眾休妻,先廢了陳氏國公夫人的身份,去讓徐大人秉公辦理。
對于汪國公的態度,汪詩琪驚慌失措,她趕忙跪求父親寬恕,但陳氏指使他人行兇,還嫁禍一國王妃的罪名不小,若汪國公再在這時候袒護陳氏,只怕整個國公府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汪國公又當眾怒斥汪詩琪,說她要再為陳氏求情,汪家就不認她這個女兒,汪詩琪泣不成聲,卻也不敢再為母親說情一句!
汪國公休妻之意不改,大理寺依法判案,決定當場施以杖刑,處決陳氏,行兇者朱三幾人,依法同罪,但因朱三等受人指使又指證陳氏有功,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發配邊疆服役,永不再回。
對于這樣的宣判,汪國公沒有反對,畢竟處死一個陳氏,總比連累整個汪府要強。
朱三幾人,在聽到大理寺給予的審判后,皆追悔莫及,趕忙磕頭求饒,但陳氏卻一聲輕笑,那看向的汪國公眸子里,一片頹然,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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