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霧靄飄動,空氣中帶著一絲潮濕的氣息。
紅彤彤的太陽撒落在花草上,一顆顆晶瑩的露珠,在霞光映照下,五光十色,剔透生輝,充滿了生氣。
李清鳳被這美好的景致所感染,閉上雙眼,運氣深呼吸起來。
正坐在涼亭中喝茶賞花的風詩詩和張佳碧,一眼便見到了不遠處閉目養神的李清鳳。
“呵,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啊,見到熟人連聲招呼也不知道打!”風詩詩看向李清鳳,譏諷地笑道。
李清鳳懶得理睬二人,站在假山旁邊,感應著葉如畫的氣息所在。
“喂,鄉巴佬,跟你說話呢!昨晚好歹你也占用了我們的客房,怎么連一聲道謝的話都不會說?”張佳碧對于李清鳳無視二人,非常不滿,大聲斥責道。
原本她們倆人商量好,與葉如畫和李清鳳倆人劃清界限。
然而,造化弄人,倆人一路走來,滿城竟然連一間空的客房都沒有。
逼得她們不得不呼叫葉如畫的傳訊玉,請求幫助。
好在首先有李清鳳的囑咐,楊廣年沒有將那間房訂給其他客人,否則就是她們倆人找到葉如畫,她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將其他客人趕走了讓她們倆人住吧。
原本高高在上的兩個世家大小姐,平時住的都是豪華閨房,如今兩人晚上被迫擠在同一間小小的客房,對李清鳳的怒氣值又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再次見到這個討厭的山野小村妞,自然是要逞一時口舌之快的。
李清鳳用一雙很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兩個蠢貨,裝出一副你們說什么?我聽不懂的樣子。
然后,她又閉上雙眼,張開雙臂,繼續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饋贈。
她如今的一舉一動可是在數人的監視之下,自然是要裝老實無辜到底。
墨尊就不用說了,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一絲魔獄九重花的花香味。
楊廣年對她一直抱有一絲戒備。
葉如畫對她也沒有之前那么信任,連稱呼都變了。
在風詩詩和張佳碧倆眼中,這個鄉巴佬就是在無聲地鄙視她們倆人。
正當她們起身,想要走過去給李清鳳一點顏色看時,葉如畫從遠處走了過來,一臉的沉重。
“楊叔叔幫我們探聽到一些消息,此次云海宗共招收一百名外門弟子,但是這幾天前來云海城旅游的年輕修士,不少于十萬人。”
她頓了頓,接著又繼續補充道:“這還不包括部分正在路上急速向云海宗趕來的修士。”
風詩詩不以為意道:“十萬人又能怎樣?她們也不可能全部參加宗門選拔賽,再說,我們三人,不是身懷異靈根,就是煉藥奇才,可不是那些來自窮鄉僻壤的小村妞能比的!”
她說著說著,眼神還不由自主地瞥向李清鳳,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李清鳳假裝聽不懂,很好奇地問道:“這次有很多來自窮鄉僻壤的小村妞要參加比賽嗎?”
張佳碧看不下去了,直接懟了過去,“很多?你當那些小村妞都跟你一樣,沒有一點廉恥之心,飛上枝頭想當鳳凰嗎?”
李清鳳立即裝作很受傷的樣子,低下頭,雙手有些局促地捏著衣角,小聲地嘀咕道:“俺沒有想當鳳凰,俺只是想做云海宗的弟子。”
葉如畫滿頭黑線,這兩位世家小姐,為什么一見這么單純可愛的李鳳,就要對她冷言冷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