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嗎?”林清樂少有這么認真,袁司明顯然很是不解。
“這個是我五哥的,前幾日他去我府上喝酒的時候落在我府上了。我今日帶過來還給他。”
聽袁司明所言,林清樂就奇怪了:“你確定是袁司延給你的,而不是袁司臨?”
當年江山動蕩,宮中發生宮變。
和叛軍合謀的太妃,借故把眾多大臣的夫人和嫡子女召進宮扣押。林易的夫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那林夫人察覺到局勢不對,深知進宮一趟兇多吉少。便藏起了林清舞,帶著林清樂冒充嫡女進宮赴那鴻門宴。
后來叛軍攻入宮中,眾人四處逃命。作為受厭惡的庶女林清樂,自然就被全身而退的林夫人故意丟在宮里。
好在林清樂腦子夠好使,數次躲過危機。更在叛軍的刀下,救下了袁司臨。這也成了袁司臨和林清樂那段戀情的開始。
而這個玉佩,也是當時在慌亂之際,袁司臨從她身上拽下來的。
后來林清樂和袁司臨再相遇,問起這玉佩時。袁司臨都說是不慎遺失了,可如今又怎么會在了袁司延的手中?
“怎么可能?”林清樂一說,袁司明就堅定地搖搖頭。
“這玉佩我五哥從小就帶著,雖然算不得最名貴的玉器,但他卻像寶貝一樣。而且我們幾兄弟幼時一直都一同在太院念書,這玉佩如果是七哥的,他早就要回去了!”
畢竟戴在明面上的東西,藏也是藏不住的。他都看得到,七哥肯定也看得到。
看林清樂好像對這玉佩很感興趣,袁司明又道:“怎么,五嫂知道這玉佩的故事嗎?”
“誰知道這個呀,”被他這么問,林清樂直接否認。
她才不管這其中有什么彎彎繞繞呢,畢竟她自己又不是真的林清樂。
“不知道也沒關系,反正都過去了。”袁司明笑著,走到林清樂的面前。
從紙包里面撕下一個鴨腿遞給她,自己也拿出來一個,邊啃邊說。
“五嫂,剛剛我在外邊聽到你說的那事兒,覺得特別有趣。放眼古往今來,五嫂還是第一個如此大度的正室,公平公正的給妾室們排班制表,讓她們挨個侍寢的。你這么安排,就不怕我五哥動怒?”
這怎么都給人一種,他五哥是天香樓里陪睡公子哥,要挨個伺候側妃夫人們的錯覺。
“這有什么好動怒的?我是替他著想。”白了袁司明一眼,林清樂大口的啃著鴨腿。
“你想啊,你五哥那么憐香惜玉,我總得幫著他不是?免得他想得不周到,厚此薄彼,冷落了這府里任何一個如花朵一般的姑娘。”
“況且了,這一府的女人,到現在一個孩子都沒生出來。我作為王妃,是不是有督促王爺為皇室綿延子嗣的責任?就算你五哥生氣,我也是師出有名啊。”
林清樂這道理一套一套的,袁司明聽了都覺得佩服,便豎起大拇指。
倒是說起這個,林清樂又問:“我就奇怪了,這么多女人,怎么一個也沒有生出孩子來,不會是你五哥不行吧?”
“怎么……”林清樂異想天開,袁司明就立即要否認。
但他話沒說完,一陣窸窣的響動就從他們頭頂傳過來。
聞聲,袁司明抬頭看了函毓軒上方的大樹一眼,又回頭看林清樂。
接著便要起身,用輕功躍上樹去查看。
不過卻被林清樂拉住道:“不管,我們吃我們的。”
夜色寧靜,忙碌完畢的袁司延坐在書房中,
想起昨天晚上林清樂那雙眼睛,他莫名的覺得,那眼睛和當初在宮里刀下救他的小莧兒的眼睛極為相似。
而就在袁司延想不通時,書房外傳來了女子的聲音:“王爺,您可是忙完了?妾身給您準備了參湯,您服過之后咱們就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