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任云初笑臉盈盈的樣子。
他坐下,直接開口:“王妃臉上有傷,可不能喝這樣的酒。否則留了疤,以后你氣消了可有的哭了。”
“留疤就留疤唄,有什么好哭的?”任云初還真把她當了那種世俗女子,林清樂就翻了個白眼。
“你把酒還給我,你今日若不讓我喝,信不信我咬死你?”
林清樂這刁蠻的樣子,還真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
任云初還是笑著,直接遞過來一個酒壺:“就算王妃想喝,那也應該喝這個。這是我親自釀的果酒,里面加了藥材,不會對傷口恢復不利,而且清甜可口。”
“真的?”聽這話,林清樂就接過了酒壺。
然后打開壺塞嘗了嘗,果然清涼甜美,入口柔滑。
她這才滿意的笑了:“還是你有良心,只是不想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手藝,抽時間我該跟你學學。”
“哈哈,”聽林清樂這么說,任云初就笑了起來。
喝著林清樂原本倒給自己的酒,他這才道:“以前游走江湖,跟江湖好友學會的釀酒技巧。因為經常受傷,然后又嘴饞,就只能自己釀酒解饞了。”
“王妃若是喜歡的話,回頭想喝了我就釀給王妃喝。畢竟釀酒辛苦,王妃不必親自學的。”
“那可不一樣,”聽任云初這么說,林清樂就搖了搖頭。
“俗話說得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自己學會了釀酒,以后就不用麻煩任大人了。”
“該不會是任大人不想將這釀酒方法傳給我,才借口怕我辛苦的吧?”
離了王府,林清樂可一點都不像一個王妃。
她瀟灑恣意,到更像游走江湖的爽快女子。尤其是她笑彎了的眉眼,就像明亮的月牙一樣,幾乎讓任云初看呆了。
他就呆呆的道:“若是王妃想學,我必然會傾囊相授。只要是王妃想要的,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看著任云初這癡心的樣子,林清樂就忍不住笑了。
還抬手拍了拍任云初的肩膀:“你還真是個長情的人,兒時許下的諾言,你都完成的認認真真的。對我如此慷慨,多謝你啦!”
林清樂可是清楚記得,當初圍獵在那樹林時。任云初為了不違背她的意愿,差點被袁司延對付。
任云初的這份真心啊,那真可謂是世間難求了。
如果林清樂沒死,面對任云初的這份真情,她恐怕也是難以抗拒。
“不用謝,我只要看到王妃開心,就都值得了。”被林清樂拍了肩膀,任云初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低下頭去,臉都紅了。
林清樂跟任云初說話投緣,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也是喝了不少的酒。
恍惚間,林清樂又好像看到了左時周的身影。她就抬手指了指:“云初兄你看,我三哥在那呢!”
聞言,任云初也回過頭去瞧。
而正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后邊涌上來,推開了左時周身旁的小廝。
趁亂就把左時周用一塊布捂暈了,然后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