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樂本來打算要回函毓軒的,可她還沒走出門口,前院那邊伺候的人就截住了她。
恭恭敬敬的道:“王妃娘娘,王爺請娘娘一同過去用晚膳呢。”
“我才不去呢,”林清樂才不想過去,聽袁司延那個自戀狂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便對來稟報的人說:“你就說我身子不爽,今兒晚上就不吃了,讓他自己吃吧。”
王妃明明好的很,卻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撒謊騙王爺,這人可也是嚇得夠嗆。
但他卻什么都不敢說,直接蔫噠噠的就走了。
林清樂回了函毓軒之后,總覺得心里怪怪的,哪里不得勁兒。
就偷偷的換上了男裝,一個人翻墻出了門。
她本來也想帶著兩個小丫頭的,可是奈何雙兒膽子太小,桃兒嘛帶了去,回頭估計杜樊天又要來煩她。
林清樂索性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天香樓,點了上好的梨花酒來喝著。
這曲兒都還沒聽到一半,席成就來了。
一來就給她斟酒,笑意溫和:“瞧林爺這樣子,這是有心事啊。怎么你們家那位,又叫林爺傷心了?”
“就他,也配叫爺傷心嗎?”白了席成一眼,林清樂自顧自的喝著酒。
“我只是覺著,明明很簡單的事情,為何就叫他們弄得這樣復雜?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不想還是卷進了是非里。”
“我很是有自知之明,是不想斗,也斗不過他的白月光的。”
“林爺在害怕?”看林清樂一杯接一杯的,好似有萬般的煩憂。
席成就笑:“我還以為照林爺的性子,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左右想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厲害不過那權傾朝野的林太師的吧?”
林清樂年林太師都能輕輕松松扳倒,林易的眾多門生也是被她大殺四方,她難道還有對付不了的人?
“哈哈,”聞言,林清樂就冷笑了起來。
“你可是與我同齊名的賽諸葛,不會連這點都看不透吧?”
被林清樂看著,席成就微微垂下眼眸。
他先是喝了一杯酒,這才道:“我就是覺著,或許你想的與我想的不太同。既然林爺都來了,便就想問問你的理由。”
林清樂來天香樓,就是想找個能說話的。
她當然不會憋著不說,就開口道:“我之所以能夠做出這些事兒來,真是因為我自己厲害,還是因為借了別人的勢?”
“在林家的時候,借的是太師府和英王府的勢。在晉王府的時候,借的是晉王和榮北將軍府的勢。我是踩準了東風,才能夠成事的。”
“可那女人進了門,我可就是單槍匹馬,沒有可依仗之人了。袁司延本就是個護短不講道理的,叫我把命放在他身上去賭,我還沒糊涂到那個地步。”
瞧著林清樂喝著喝著,眼眶子都有些紅了。
席成眼眸閃著光,突然便道:“林爺也是有些喜歡他了吧?”
若是無感的話,怎么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