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還身中自己下的慢性迷藥呀?該不會暈倒在哪個角落里了吧?
他感到十分懊惱,自己本是好意,明日宮宴之行實在太過兇險,萬一計劃不成功,大家可能都得死在這里。
他實在不想玉露跟他們一起冒險,于是計劃著將她迷暈了,悄悄讓侍衛送回大荔國,現在麻煩了,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里去了。
侍衛們尋遍了驛館也沒有找到,他感到坐立不安,情急之下,他想了很多,想到他們可能會去皇宮行刺魏皇,他驚得一身冷汗,還想到若是他們在行刺之時藥效發作,那就是枉送性命!
但是蕭宇恒還算鎮定,即便被擒獲,魏皇定然不會馬上處決他們,而是明日的宮宴時來解決這件事情,到時他再設法營救,到時候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住他們。想到此,他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另一邊又馬上派人去秘密聯系韶國的二皇子,看看他有沒有見過玉露。
吩咐完,便坐在玉露房間的書桌旁,靜靜等待著消息。
夜已深,由于白天下過雨,晚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視線里一片黑暗。
魏國皇宮一處無人巡視的宮墻上,如果你仔細看,就可以看到墻根下有個兩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其中身材較為嬌小的一人將手中的繩子一揮,一頭的鐵爪揮過了墻頭,她將手中的繩子用力拉了拉,確認鐵爪已經牢固地抓住了,正準備往上爬,被另一人制止了:"小姐,我們何不直接躍過去呢?”
玉露搖了搖頭:“我還不會輕功哪!”
美景則輕輕嘆了口氣,這小姐平時腦子靈光,這種小事上倒不明白了,“小姐,我學了呀,我帶你過去,你抱緊了。”
說著輕摟著玉露的腰,提氣,腳一蹬就往上飛去。
玉露只覺得雙腳在脫離了地面的一瞬間,身體有種要下墜的感覺,叫人沒有安全感,于是立馬抱緊了美景的肩膀。
美景兩只腳在宮墻上輕輕一點,再一躍,兩人便到了宮墻之內,轉眼間兩人雙腳已經落地。
玉露這才長抒了一口氣,然后心里贊嘆了一番會輕功就是方便,自己以后翻墻的時候說不定還多著呢,便問道:“什么時候也教教我這招?”
美景一臉認真地說道:“等小姐把基礎打好了,就可以學了。”
玉露對這個答案有些不置可否,怎么樣才能算打好基礎了呢?
在黑暗中,美景跟著玉露時而左拐,時而右拐,每一次二人都能完美地避開巡邏的侍衛。
“對了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這個角落沒有人巡視的?”美景在后面小聲地問道。
玉露一邊看著路,一邊自嘲般的回答:“一個被廢除的妃子,終日還戴著鎖鏈,在這一無舊故、二無親朋的地方,被牢牢地囚禁著,你覺得會有人在乎嗎?”
美景腦海中搜索著,一時也沒想到現下哪個妃子是與小姐所說的情況能對應上的。但如果說沒有親朋好友,她倒是想到了那位從驪國遠嫁魏國的魏國前皇后。
“您說的是那位魏國的先皇后嘛?”美景試探地問道。
玉露在黑暗中輕微地嗯了一聲。
“我怎么聽說她從驪國省親回來之后就瘋了?魏皇擔心她傷害自己才將她安置在后宮那座專門為她建造的宮殿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