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院子里的井水漱了口之后,再回到屋內,只見男子臉色還是沒有變化,想必是蛇膽還沒有起作用。
但是好景不長,男子開始渾身顫抖起來,臉上也冒出冷汗來,玉露又將自己的衣袍撕下一截他擦汗,并將火生得大了些。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平靜下來,臉色也稍微好一點了,莫非是蛇膽起作用了,那就還能多支撐一會兒。
她在心里祈禱著美景趕緊找到解藥,平安歸來。
正祈禱著,忽然聽到有馬蹄聲,她想,難道是美景回來了?她決定出去一探究竟。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穿深藍色常服的人領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正走進院子,玉露趕緊朝旁邊一閃,只見那黑袍男子握著的是劍上吊著一枚黑色的鐵制羽毛,不好,是魏開宴黑羽衛!
那藍衣男子說道:”屬下一得知了他的落腳之處,便通知了您。”
玉露顧不上再聽了,現在她有兩個選擇,一是趕緊躲起來然后跑路,遇上黑羽衛自己打是打不過的,但如此一來,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必死無疑;
二是帶上這個男子一起跑,但是他現在基本是昏迷狀態,憑自己一個人根本挪不動他,這該如何是好呢?
管他三七二十一,敵人的敵人,就是她的朋友,自己雖然打不過,但是有那赤練蛇在嚇唬嚇唬人還是沒問題的!
玉露突然將門一關,把男子的飛刀拿了幾枚,然后在赤練的牙齒后方取了些毒液,涂抹在飛刀上。
“來者何人?”玉露用男聲問道。
外面二人見門突然關上,并有聲音傳來,于是停住了腳步。
藍衣男子狐疑地說:“難道赤練沒有殺了他們嗎?不應該呀,我可是在他身上放了引蛇香。”
話剛落下,門里就射出一柄飛刀,直取藍衣的心臟,那藍衣有些肥胖,側身一躲,雖沒有傷到要害,卻還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
黑袍男子皺了皺眉頭,那人還活著!那便不能貿然進去,此次就自己一人來了,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玉露又將一顆蛇頭從門縫了扔了出去:“你說的可是這條蛇,它已被我所斬,你若是有膽子,便過來,我可是殺了蛇,取了毒,剛才的飛刀上就有此毒!”
藍衣沒有管身上的傷,他看到蛇頭后愣住了,這條赤練蛇他訓了好久,聰明伶俐,不見殺機,絕不出手,沒想到竟然命喪于此!
黑袍見藍衣遲疑了,便出口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此時藍衣心中已經燃起熊熊怒火,他最寶貝的一條蛇,竟然讓人給殺了,真是讓人憤怒!
”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今日我定叫他命喪于此!“藍衣說完,從袖子里掏出一管通體雪白的玉笛。
開始吹著一段玉露聽不懂的音調,聽著聽著,玉露想起來了,只是大魏訓蛇的笛聲,她曾聽過!
隨著越來越急的笛聲,出現在院子里的蛇也越來越多,它們聚集在藍衣的周圍,黑的,花的,甚至紫的······
玉露往外一瞄,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