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中的珠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流光溢彩,只是那一顆顆碧色的碧璽珠子,仿佛每一顆都在對他說:蕭宇恒,你真的很可笑啊。
他以為在大魏兩人經歷的生死瞬間,以及她送給他的‘冰肌玉骨’,都表示著她待他的不同,只是這被送回來的珠串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想與自己有除了合作之外其他的糾葛,是了,這些日子終究是自己逾矩了,也興許是她想起了季長風,他將拳頭捏得緊緊的,手上的青筋都直接可見。
蕭宇恒暗暗想道,這個季長風,你最好別再出現,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哼!
而玉露此時正坐在窗前,窗外的楊柳隨著清風扭動著曼妙的腰肢,她接過小蛾遞過的一杯清茶,怕冷的她將茶捧在了手里。
重活一次,她早已經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哪怕如今能如此委婉處理,也是看在原主的面上,希望蕭宇恒能懂吧,這樣便能兩個人各自安好。
之前的種種何嘗不是因為利益使然,不管是訂婚還是解除婚約,所造成的的后果,與她而言也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反正她也不打算嫁人。
如此想定,她便把原先放在花瓶里的石子拿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從窗戶擲了出去。
剛剛把石子扔到院子里,良辰就匆匆進來,語氣急促地說道:“小姐,那刀疤臉帶著迷煙往刑部的方向去了!”
她眉間微蹙,他這不是自不量力嗎?想讓他去打探消息,他不會是還真想著去救他那些兄弟們吧?何況這時候如果自己干涉,難免被那些有心之人盯上,這幕后之人一個都沒查出來,斷不能草率行事。
于是她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先靜觀其變,讓底下的人盯緊他!”
說完她又真的擔心這刀疤臉真的要拿雞蛋去碰石頭,到時候捅出什么大簍子來。
便囑咐良辰道:“你親自盯著他,若是真有什么過于異常的舉動就攔下來。”
良辰得了玉露的命令后便轉身出去了。
玉露心中感嘆,今日真是不平常的一天。
此時恒親王府,奉卿立于蕭宇恒的書桌旁。
聽得書桌前之人問道:“之前讓你查的送信之人,可有眉目了?”
奉卿搖了搖頭道:“紙張是最為尋常的,字跡也像是刻意隱藏的,無跡可查。”
他不痛快地擲了筆,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順利呢?
奉卿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生氣,便出言安慰道:“那人信里的內容對親王您大有幫助,想必是友非敵,也許是哪位不愿拋頭露面的高人。”
蕭宇恒擺了擺手:“也罷,往后再慢慢留意著吧,此人出現了第一次,必定還會再出現的。”
先前他能夠安然地從大魏回來,不僅有玉露在一旁機警相助,還多虧了這送信之人帶來的消息。
他不是沒有猜測過那人就是玉露,但幾番試探之下都顯示,那個人與她不是同一人,要么就是她隱藏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手下來報:親王殿下,有人闖了刑部大牢。
他皺了皺眉,刑部大牢是關押重犯之地,何況近日由于特殊情況,皆有軍隊看管,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隨便去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