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蛾氣喘吁吁地走到亭中,將食盒放在亭中的石桌上:“小姐你看,不僅拿了芙蓉玉露膏,還拿了桂花糕呢!”
玉露微微一笑,夸道:“做的不錯!"
阿山已經放好了傘,默默站在亭中角落里,他看起來不太愛說話。
四公子拿了一塊桂花糕放入嘴中:“這桂花糕軟糯清甜,香氣襲人,也只有母親院里的廚子能有此手藝了。”
玉露也拿起一塊送入嘴中,味道確實不錯。
待她吃完了之后,四公子向玉露發問道:“聽說你還在學習醫術,甚至開始練劍了?”
不知為何,似乎是代入了原主的愧疚,也似乎是因為同情,玉露對他的言語總是輕柔一些。
“是呀,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學醫是為了學會自保。”她的話語之間帶著些滄桑。
四公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他也知道了玉露從外祖家回來途中遇到土匪襲擊的事情,她可是驕縱的祁玉露,曾經一身鮮衣怒馬過長街,意氣風發的少女,這短短一年不見竟然變得如此滄桑。
“都怪哥哥沒有能力,只能鉆研學術,不能在家好好保護你。”他愧疚地說道。
說罷他看著自己的右手:“有時候我在想,為什么偏偏是右手,如果是左手的話,至少我還能握劍。”
見他如此難受,玉露說道:“四哥,你是用左手寫字對吧?”
四公子悲傷地點了點頭。
“那左手持劍,也未嘗不可呀!”
“我試過,根本拿不起劍。”他眉間的神色更為憂傷了。
“沒關系的四哥,咱們家都是武將,正缺少一點書卷氣息。”她安慰道。
四公子眉間的陰霾終于驅散了一些:“你說的對,六妹,雖說你失憶了,可你這安慰人的本事倒是沒有忘呀!”
玉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是嘛。”
沒想到除了生辰,自己和她還有相似之處。
四公子看到雪下得越來越大便說道:“好了,四哥先回去收拾收拾,好多東西沒有安頓。”
玉露也贊同道:“晚上一同用餐,一會兒再見。”
說罷朝玉露擺了擺手,玉露也揮了揮手,兩人在涼亭分別。
待四公子走后,玉露也帶著小蛾往碧云堂走去。
雪下得越發地大了,過兩日就是刀疤臉一行發配邊界的日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具體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