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回到了皇宮里。
白芊歌帶著兩個宮女就去了西宮娘娘崔憐兒的宮里。
崔憐兒正吃著葡萄,看著白芊歌進來,她伸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姐姐,今日在街上看到這條手帕,是繡娘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秀出來的。
妹妹覺得這上面的圖案真是栩栩如生,姐姐要是不嫌棄,請收下妹妹的小小心意。”
一個宮女把錦盒里的手帕呈了上去,崔憐兒一看這手帕乃是金絲線繡成的,只見上面一條鳳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飛。
她頓時明白了,白芊歌這是來討好自己來了。
她嫵媚地笑了笑:“芊歌妹妹初來乍到,想必也知道我們崔家在魔族的勢力。
妹妹離魔帝比較近,有空還是多吹吹枕邊風,讓魔帝雨露均沾才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崔憐兒縱使心里有氣,但是看到白芊歌這般的討好自己。
她自然明白,白芊歌可以成為她與東宮勢力抗衡的一枚棋子,等到一起消滅了東宮,再解決這個毫無背景的人族女子也不遲。
有這樣想法的人,又豈止她一個!
白芊歌早看出蘇嶸為人更加陰險狡詐,而崔憐兒更好掌控,一明一暗,她自然明白誰更好利用。
兩人有的沒的寒暄了一會兒,白芊歌就離開了西宮。
等到白芊歌一走,崔憐兒命人叫來一個今日陪著白芊歌一起出行的宮女過來,她拿出帕子問道:“這個帕子,那個人族娘娘一共買了幾條?”
“回娘娘的話,人族娘娘今日左挑右選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選了這一條出來。”嬌兒是西宮娘娘的眼線,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去繼續盯著吧!”崔憐兒看著手上的帕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大紅指甲,冷冷的說道:“算你識相,先留你一條小命吧!”
白芊歌離開了西宮娘娘的住處,她支走了宮女借機看了看皇宮的地形,全部了然于心之后,就轉了個圈去了御花園。
楊柳依依,花香四溢,沉醉湖里荷花開得正好。
她正站在沉醉湖邊陰涼處休息的時候,只見東宮娘娘蘇嶸走了過來。
白芊歌向她簡單行了禮,蘇嶸臉上溫柔一笑:“妹妹不必多禮。”
她的笑容背后是一張蛇蝎一樣的臉,白芊歌手腕上的珠子突然發出了強烈的黑色光芒。
九海靈珠頓時變成了黑色。
看來,蘇嶸是知道了她向崔憐兒投誠,趁著四下無人,想對她下手。
如果蘇嶸拿出暗器毒藥等,此刻毫無修為的白芊歌肯定應付不來。
白芊歌故意指著沉醉湖面說道:“這水看著好深啊!我最怕水了,要不是這天氣熱,妹妹還真不敢到湖邊來納涼。”
她在說話的功夫,試著往水邊探了下頭,假裝害怕的樣子,那模樣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這時,她手上的捆仙繩也發出了金光,這也就是說寒凌離這里不遠。
那不如賭把大的,大不了掉進水里,在水里待著,也比跟這蛇蝎女人在一起安全。
她側面站著的蘇嶸,聽完白芊歌說的這些話,臉上的溫柔之色立刻隱去了。
她眼睛陰鷙的看著白芊歌,單手一推就把白芊歌推進了水里。
本來她準備了匕首,準備殺了她,再扔進湖里,看來這下不用了!
白芊歌早就做好了被推下水的準備,她水性極好。
只不過現在要佯裝不通水性的樣子,她剛掉下水,就在水中揮著手,起起伏伏地喊著救命。
蘇嶸也假裝被嚇到,在岸邊喊道:“快來人啊!有人掉水里了!”
其實她現在完全是裝腔作勢,她早已經揮退左右,這里沒有人敢靠近。
宮里的人也知道她不會水,所以她不下水救人是正常的。
正當她得意之時,一道身影‘嗖’一下從她身邊掠過。
男子從水里抱起白芊歌騰空飛起,落在岸邊。
蘇嶸看到那人冷若冰霜的俊臉,瞬間,臉上的血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