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少晚灰溜溜的回府不同,當林少傾從郡主府回到丞相府的時候轎子里堆滿了長公主的賞賜,看著林少傾主仆紅光滿面的往聽雪閣搬東西,一直躲在府門口的沈嬤嬤氣的臉都歪了。
張氏和沈嬤嬤都以為林少傾是丟盡臉面回來的,說不定出了那么大的丑,就連和蕭王爺的婚事也會取消,沒想到哭哭啼啼紅腫著臉回來的人會是林少晚。
當林少晚褪去衣衫,張氏看見她身上被撓的血跡斑斑的身體時,氣的想殺了林少傾的心情都有了。
當林少傾哼著小曲走進房間,就看見謝枕整個人跪坐在門后,早上剛剛手術過的傷口也已經裂開,絲絲血跡滲出了衣服。
“你不要命了?”林少傾沒有想到謝枕會這么快清醒,還能下地走了。按照她給謝三少下的麻醉劑量怎么著也得昏睡一天啊!
林少傾連忙扶起謝枕,把他抬回塌上“剛包扎好,你又亂動什么。”
哪怕受了那么重的傷,謝枕也沒有表現出疼痛的模樣,只是臉色依然慘白,搖著手示意“我無事。”
林少傾從衣櫥里拿出藥箱,小心翼翼的將包扎好的傷口解開,又重新給他上了藥“你要是想找死,就離我遠一點,不要在我為你治療后還這么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
作為一個醫生,林少傾真的很討厭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她大早上的就起來給人做手術容易嗎,他還不知好歹的下地亂走。
“剛剛房里來人了。”謝枕自然看出林少傾的慍怒,他沒有反駁,而是溫和的解釋“總不能讓人看到一個外男躺在你的床上吧。”
天知道,當他清醒時,看到自己沒有死,而是好端端的躺在林少傾床上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這姑娘,好似總會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來人了?誰?”整個聽雪閣,只有她和小鹿兩個人,今天中午她就和小鹿去了郡主府,那到她房間的人會是誰呢?
“不認識。”謝枕搖了搖頭“只看見一個老嬤嬤,唇角旁還有個黑痣。”
黑痣?林少傾反應過來,那不就是張氏身邊的沈嬤嬤嗎?上次她來聽雪閣送金縷衣,唇角那顆大黑痣林少傾可是印象頗深呢!
“她來做什么了?”林少傾整個人警惕起來,沈嬤嬤趁著聽雪閣沒人,潛進來肯定不安好心。
“她好似在你床頭放了什么東西,我還沒來得及查看,你就回來了。”謝枕自然注意到了林少傾的神色,也知道那個沈嬤嬤來肯定沒好事,連忙給林少傾指過去。
順著謝枕手指的方向,林少傾在床鋪的最下面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還不等打開,腦海里就傳來醫生系統提示,這里面裝的就是癢癢粉。
林少傾嘴角帶笑,總算明白了張氏這一招是為了什么了。
將紅盒揣進袖子,扭頭對謝枕道“既然你都已經醒了,就叫你手下人把你帶走吧!”
謝枕明顯有一個微怔,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謝枕手下來的很快,臨走前,謝枕交給林少傾一塊令牌道“這是我的令牌,若是有事尋我,拿著令牌到謝家任意商鋪告知,掌柜都會以最快時間稟告。”
整個令牌由玄鐵打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林少傾也不推脫,直接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