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媚兒的鼻下探了探她的呼吸,上官恒宇見她氣息微弱,卻還沒有斷氣,緊張的心情這才松懈了下來。
掏出懷中玉笛,發送信號,不多時,謝枕出現在他面前。
謝枕第一次見上官宇恒這般魂不守舍,出言嘲諷道“還以為堂堂北苑大王是沒有心的,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勾欄院的女子做到如此境地。”
“閉嘴!”上官恒宇將手中玉笛扔了過去“幫本殿下離開這金陵城,咱們兩個恩怨一筆勾銷!”
謝枕點頭,沒想到上官宇恒這個男人竟真的放棄在大齊布置的這么多年心血,心里也充滿了敬佩之意。
當初他承了上官宇恒一個人情,若是日后上官恒宇有所需要,吹響玉笛,他定會照做,沒想到,時到今日,這個人情會用到這里。
連夜,上官宇恒抱著媚兒在謝家商隊的護送下,逃離了金陵城。
皇宮,林少傾替皇帝施了最后一根針,整個人累的連胳膊都懶得舉起來了。
皇帝的毒素來的快且兇,施針開始就一刻不能松懈,這大半個時辰,林少傾都處于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直到逼出大部分毒素,林少傾這才松了口氣。
“陛下中的毒及其兇猛,我們只能以毒攻毒,下以重藥,方解此毒啊!”
“陛下乃是千金之軀,豈能兒戲,若是出了意外,你擔當的起嗎?”
外間太醫們還在爭吵不休,蕭泊一只覺得頭皮發疼,按照他們爭吵的速度,皇帝都得死個十回八回了,還是他聰明,直接把林少傾找來了。
林少傾‘吱嘎’一聲,打開了房門,眾人才意識到原來皇帝的臥房里還有一個小太監。
林少傾自然也聽見了眾位太醫喋喋不休的爭吵聲,可她卻沒有在意,直接走到蕭泊一的身邊“毒已經解了,你讓太醫給陛下開劑安神的湯藥吧!”
“哼,小小年紀大言不慚,皇上中的可是要人命的毒藥,我們這些老家伙都解不了,你這毛頭小子逞什么威風!”說話的是太醫院院首蔡太醫。
此刻,蔡太醫正帶著一臉的輕蔑,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林少傾。
林少傾也不惱,眼神平和的道“你們解不了,是說明你們醫術不行,我解的了,是說明我醫術精湛。這么淺顯的道理,你們不懂嗎?”
林少傾本不是什么爭強斗勝的性子,可看著這些太醫,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干正事。
將中了毒的皇帝扔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爭吵著這些沒用的,脾氣再好的人都接受不了。
“你……你這小子怎么這么說話,老夫從醫數十載,還從未見過你這么狂的。”別說蔡院首,其他太醫也都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好似林少傾的話對他們而言是多么大的羞辱一般,他們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是精英中的精英,平日里都是旁人哄著、供著的主,哪里有人敢對他們這樣說話。
“狂不狂的,太醫們還是先進去把完脈再說吧!”林少傾側開身,給太醫們讓出一條路。
“哼!”蔡院首路過林少傾的時候冷哼了一聲,他就不相信這么一個臭小子能解了他們都解不了的毒。
見眾人進屋,一直強撐著的林少傾只覺得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