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明月侍衛,你這是不忍心了嗎?”蕭文墨嘴角笑意不減,手中的酒杯又往前遞了遞“我自從歸順了圣女,便是巫族一員,大齊怎么樣,那是蕭泊一的事情,與我有何干?”
“呵!”明月冷哼一聲,“好一個與你何干?你這個大齊的前任太子沒有繼承皇位,當真是大齊百姓之福。”
明月話語中暗含諷刺意味十足,像蕭文墨這樣的人,對待大齊的百姓都能毫無憐憫、同情之心,若是日后巫族落到相同境地,還指望蕭文墨能出手相助嗎?
明月直接無視蕭文墨手中的酒杯,踏著月色,大步的離開了宴會大廳。
倒是蕭文墨保持唇角微笑不變,望著明月離去的方向,將他伸出去酒杯里的酒水直接一飲而盡。
翌日清晨,士兵們將這些百姓的尸骸焚燒后埋葬。所有人都懷著沉痛的心情開始了接下來的路程。
這一路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默默的前行。就連平日里喜歡嘰嘰喳喳的小鹿,今日也分外的安靜。
“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早上沒有吃飯嗎?”林少卿看著小鹿好似被雙打的茄子一般,連忙開口問道。
“吃飯?小姐你不要鬧了,我一閉上眼睛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些殘肢斷骸,哪里還吃得下去飯呢。”小鹿直接趴到桌子上,任憑馬車晃來晃去,她也不多動彈一下。
相比之下,林少傾還算是好的,畢竟她作為大夫,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看到過的血腥場面自然是要比小鹿多的多。
林少傾從食盒里拿出了一枚酸杏遞給小鹿“吃一顆,把惡心的感覺能往下壓一壓。”
“謝過小姐。”小鹿接過林少卿手中的酸杏,一口就吞進肚子里。
“報……”這時在前方探路的探路員從遠處飛奔而來“啟稟王爺,前方發現延邊敵軍!”
“什么,延邊龜兒子?”
“太好了,他奶奶的,老子要打死他們”肖博怡身邊的士兵紛紛摩拳擦掌,昨日在那些無辜喪生的老百姓身上受的窩囊氣,今天要好好的在這些延邊龜兒子身上討回來。
見狀,蕭泊一也不再攔著,立馬命令李恒為先鋒軍前往。
李恒領命,帶著他手下的將士上前。
馬蹄隆隆,延邊的敵軍正在隔壁的莊子里燒殺搶掠。
在長刀馬上要捅進一個老翁的肚子上時,只聽見李恒大喝一聲“住手!”
緊接著,李恒手里的長槍脫手,直接將對方手里的長刀打掉。
“各位將士們,為百姓復仇的時候到了,跟著我沖啊。”李恒守在江南大營多年,雖說是熱血漢子,可是在那沒有一點危險的地方守營多年,早已經忘了身體里的那股血性。
可是看到如狼似虎的敵軍,和手無寸鐵的大齊百姓,骨子里的血性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連帶著李恒身后的將士們,如同狼入了羊群,立馬便和延邊的敵軍交戰在一起。
生死之戰,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鮮血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