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經過錢大夫細心的調理,耶魯齊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每天在俘虜營除了挑釁看守他的小兵就是念叨著蕭泊一什么時候回來。
當林少傾來到俘虜營的時候,看到的耶魯齊正抱著一個大雞腿啃的津津有味,整個人更是肥了一圈。
“看來你這段日子,過的還是很愜意嘛!”林少傾開口道。
“是你?”耶魯齊將自己的大雞腿直接扔到一邊,隨意擦了擦嘴“我知道你是誰了!大齊的蕭王妃!你來這兒做什么,我現在可沒病,不需要你救。”
“的確,延邊的前可汗,在我們大齊的俘虜營,看起來日子過的是樂不思蜀了。”林少傾自顧自的坐在耶魯齊的對面,隨意拿過一個酒杯,將他壺里的酒倒了一杯,直接一飲而盡。
“你放屁!”聽到林少傾的話,耶魯齊直接拍響了桌面,站起身湊到林少傾的面前,那束縛他的鐵鏈隨著他的移動,被拽的咯咯作響。
小鹿和青衣見狀,想要去攔,但卻還是晚了一步,耶魯齊已經牢牢的抓住了林少傾的衣領,原本平整干凈的衣服也在瞬間沾滿了耶魯齊手上的油污。
“你要做什么,還不快放開主子!”
青衣和小鹿來到耶魯齊的兩側,想要將耶魯齊的手從林少傾的衣領處掰開,但耶魯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們一時間卻怎么也掰不開。
“那么激動做什么,難不成真的是讓我說中了?”林少傾語帶嘲諷,“你要是真的覺得大齊好,讓你留在這兒也不是不可以,在大齊做個平民百姓,相信王爺一定會允許的。”
“蕭王妃,我敬你曾救我一命,但我對延邊的忠心天地可見,我是絕不會留在大齊,做你們大齊的百姓的。”耶魯齊松開林少傾的衣領“蕭泊一決定什么時候送我回去?難不成他真的要關我一輩子嗎?”
“關你一輩子倒也不至于,只不過你是真的對延邊忠心還是對你的權力地位忠心,我倒是很想知道。”林少傾用手扯了扯被耶魯齊弄亂的衣領,看著衣領上那一坨油漬,心里莫名的煩躁了幾分。
耶魯齊瞇了瞇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只是想要回延邊可汗的位子,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林少傾起身,走到耶魯齊的耳邊耳語幾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考慮清楚,今夜子時,我會來尋你。”
直到林少傾走出俘虜營的大門,耶魯齊都沒有緩過神來。
現在的女人為何都這么可怕,當初是林少瑤,現在又是林少傾,這一個個哪里是省油的燈,最重要的是,他只要是想要重獲自由,他就只有和林少傾合作這么一條路可走。
耶魯齊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吞了只死蒼蠅一樣難受。
當夜,林少傾望著蕭泊一的睡顏,久久不能平靜。
食指仔細的勾勒出他的眉眼,不由的嘆了口氣,她這次的決定,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但不管延邊大營是深潭還是虎穴,為了她的兒子,林少傾都必須要闖上一闖。
只是不知道待她催眠過后,當蕭泊一清醒過來,會不會怪她的一意孤行。
當夜子時,林少傾從床上起身,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在小鹿和青衣的協助下來到了俘虜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