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沒走了,杜夢妮的一個電話將他留了下來,請求他再留燕京一天。
姚遠回到家,杜仲甫坐在沙發上吸煙。
杜家的規矩,早晚得向老爺子問安。
姚遠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完之后又直接進了臥室。
至始至終,沒有看杜仲甫一眼。
杜如月靠在床頭,抬眼看向自家男人,眼中露出心疼不忍之色。
姚遠站在窗口,看著外邊的夜色。
杜如月輕聲說道:“準你吸支煙!”
姚遠搖頭,“煙酒都能解愁,只是解一時之愁,有什么意義?”
杜如月走上床,來到姚遠身邊,頭枕在他肩上,“杜家讓你難堪了!”
每個人都有底線,姚遠自從來到遠大,沒有做一件違背原則的事情。
而這一次,作為妻子最了解自家男人,他良心上過不去。
姚遠咽了一下喉嚨,深呼吸一口氣,“是我把小白帶來的,眼睜睜看著他受到這樣不公的待遇,卻什么都做不了!我堵得慌啊……”
杜如月安慰道:“小白什么人你還不了解嗎?不會因為這點事情消沉的,他只會越挫越勇,而且你沒覺得遠大這個舞臺已經不夠他施展才華了嗎?”
只是在遠大兩年,就幫著遠大打敗了惠農,接下來守江山沒有什么難題了。
姚遠沉默了片刻,說道:“告訴夢妮了嗎?”
杜如月說道:“剛打過電話了,其實有件事你不知道,咱家妮子早就愛上小白了!聽到這個消息后,她哭的稀里嘩啦的!”
姚遠苦笑道:“老爺子這是作孽啊!還不知道夢妮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從小到大,杜夢妮都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仿佛一直在闖禍,直到進入遠大才漸漸收斂,可是她的脾氣秉性卻沒有變過。
杜如月說道:“我不管了,愛怎么鬧怎么鬧吧!”
……
……
第二天下午,杜夢妮回到燕京,下了飛機便來賓館見張小白。
“我就問你一件事,如果老爺子改變態度,你會不會改變心意?”
張小白說道:“不可能了,心寒了,暖不回來!”
杜夢妮沉默了許久。
沒有回家,沒有去找杜仲甫,首先來找他,如果他可以回來,杜夢妮會不計后果的改變杜爺爺的態度。
只是,他回不來了!
杜夢妮忽然站起身,走到門口反鎖上門,轉身邊走邊脫衣。
“時間不多了,來吧!”
張小白迅速轉過身,喝道:“你住手!”
杜夢妮沒有停下,繼續上前繼續脫衣,“你不說心寒嗎?讓我來溫暖你!”
張小白迅猛轉身沖向門口。
杜夢妮嘶吼著:“張小白!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嗎?一次就好!”
接著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手已經按住把手,張小白卻放下,背對著杜夢妮輕聲說道:“你別這樣好嗎?”
杜夢妮哽咽道:“張小白,你知道嗎?有一種愛叫調戲!”
倆人相識酒吧,杜夢妮為了考驗張小白演了一場戲,也是一種調戲方式。
張小白當她秘書,倆人共同給別人演戲,杜夢妮經常調戲他。
那一次,她打開辦公室的隔間臥室勾引他;那一次,她在賓館說想睡他;那一次,她嚼了蘋果味的口香糖吻了他。
這些都是調戲。
她喜歡看他慌亂無措的樣子,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也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
就是這么多喜歡,最后成了愛。
一種明知不可得的愛。
直到他要走,這種愛完全爆發出來。
張小白輕嘆一口氣,說道:“還有一種愛,叫放手!”
梨花帶雨的杜夢妮轉過看向他,“對我就這么殘酷嗎?”
張小白說道:“穿上衣服,我給你一夜的時間!”
不知不覺,倆人形成了一個習慣,喜歡在賓館的床上聊天,而且一聊就是一夜。
正是因為那些聊天,才打贏了這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