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
自從王大林睜開眼，看到的是小樹林，是那把刀，還有那張令人恐懼的臉。
當然他明白，張小白問的不是這些。
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張小白拍了拍王大林的肩膀，笑道：“知道嗎？我救了你一次！”
王大林更加疑惑。
你救了我？
是你害了我才對！
沒有張小白，我還是唐城第一大販子，躺著便能賺錢。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張小白說道：“假設我沒有準備，你成功偷襲了我，你將會面對什么？”
王大林想了想，說道：“牢獄之災，又或者整天東躲西藏心驚膽戰逃避一輩子！”
張小白點點頭，說道：“還算不傻，那你喜歡那種生活嗎？”
王大林說道：“雖然不喜歡，但報了仇，也比現在好！”
張小白笑嘻嘻的把玩著手中匕首，舌尖舔著刀刃，突然抬眼看向王大林。
再看張小白的眼神，就想一頭兇猛的野獸，隨時隨地便可吃人。
沒有任何征兆，張小白抬腿便是一腳，將王大林踹倒之后，用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直到此時，王大林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小命還在人家手里攥著，那把刀再往前一點，什么都沒了。
可是，剛才他還好好的啊……
死亡靠近，王大林恐懼到極點，驚恐的眼神看向張小白，同時，膀胱終于不漲了！
張小白喝到：“現在還好嗎？”
淚眼婆娑的王大林緩緩搖頭。
認慫了！
張小白咧嘴一笑，收起刀子。
鬼門關又走一遭，王大林虛脫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完全猜不透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他想干嘛！
張小白又點頭一支煙，說道：“都別吹牛逼，誰都怕死，你真要滅了我，你不可能躲起來也不會受牢獄之災，你會被人找到，感受著死亡的味道！”
沉默了片刻，張小白繼續說道：“我不會殺你，甚至都不會對你有殺心，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王大林不敢信這話！
沒動殺心？
我都快嚇死了好呢？
張小白沒多做解釋，說道：“我剛才讓你看看真實的世界，你沒看到，一點醒悟都沒有！”
“那就由我來告訴你，這個社會不是武俠世界，不講打打殺殺不講仗劍天涯，這個社會講究的是在法律和道義的準則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王大林，你其實一點都不牛逼，你最大的依仗是你的那幫兄弟，別他么跟我扯你對他們如何義氣，只是騙小孩子的把戲，目的是籠絡人心！”
“至始至終，你只是在利用他們，不然你不會只招收十六七歲的孩子當小弟，利用的就是他們不成熟的心理！”
張小白扔掉煙，甩掉匕首，繼續說道：“王大林，如果你能聽進去這些話，我不僅救了你，也救了那幫人，再跟你混下去，遲早都得吃牢飯！”
張小白轉身要走，最后說道：“王大林，是個爺們就別利用別人了，解散這幫人，該他么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
說完話，張小白消失在夜色里。
很久之后，王大林才坐起來，長長舒了一口氣，抬眼看見地上長著的那把刀，忽然感覺褲襠有些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