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車室里忽然響起廣播聲,白露拉著行李箱去排隊檢票,余光掃過那個男人,他還在看著自己壞笑,并且沒有動!
很明顯,他不是這趟車。
檢票,上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露買的是硬座,正好是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一路的風景了!
稍微美中不足的是,旁邊是位長相比較猥瑣留著中分的中年男子。
火車緩緩前行,漸漸駛出車站,高樓大廈出現在眼前。
白露不喜歡城市的風景,再高的樓也不及山川的壯觀。
此刻她的心情早已完全平復,畢竟不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了,不信那種玄之又玄的緣分,即便算過命了,可白露只是圖個好玩而已,并不相信那些說辭。
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白露詫異的看過去,竟然看到了他!
那個男人不是對白露說話,而是留著中分的男人,“先生!可不可以跟您換個座?我倆是一起的!”
白露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看到了他的那種壞笑。
本想澄清一下,可隨即一想,那個人確實不如他看著順眼啊!
中分男冷哼道:“不好意思!我不換!”
一路旅途,誰不喜歡跟美女坐在一起?
白露露出一絲幸災樂禍,心想看你還有什么辦法?
男人并沒有生氣,依然是那種笑容,拿出車票說道:“先生!我的是臥鋪!”
中分男震驚道:“臥鋪?去哪里?”
隨后看了眼車票,中分男問道:“不加錢?”
男人笑道:“當然不加錢!我感激不盡!”
一路旅途,如果能睡會就更好了,身邊坐著美女有什么用?
收拾行李,中分男拿著車票滿意離開。
白露心跳有些加快,轉過頭繼續看風景,可心思早已不在風景上了。
她在看風景,他在安靜的看著她。
良久后,他突然開口,“你好!我叫凌然!”
白露嗔怒道:“你到底想干嘛?”
叫凌然的男子笑道:“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白露挑眉道:“我信你個大頭鬼啊!你就是個神經病!”
仿佛是被夸獎似的,凌然哈哈大笑,笑的格外豪爽陽光。
白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凌然一點覺悟沒有,還是那樣笑。
良久后,凌然終于停止笑聲,問道:“怎么稱呼?”
白露撇撇嘴,沒有搭理他,繼續看風景。
火車已經駛出燕京成,駛進大自然。
遠處的山,蜿蜒的水,以及近處的田。
凌然沉默了好一陣子,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相信一見鐘情,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尋覓的心上人!”
“請原諒我的冒昧,或許是我的性格使然,讓我選擇這種方式,實在是我想不出其他辦法了,我害怕錯過了就后悔一輩子!”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不知道你做什么工作,甚至不知道你有沒有男朋友,這些都無所謂,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了,即便你有男朋友,我也要爭一爭!”
“但我在乎一點,你現在是否結婚了?如果結婚了,請你告訴我,我絕不會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就當作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那么!請你告訴我,有沒有結婚?”
說完話,凌然安靜的看著白露,等待答案。
他仿佛并不著急!
聽完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白露心亂如麻,怎么會有人這么表白的?
良久后,發現他還盯著自己,白露嗔怒道:“你是白癡嗎?”
凌然愣了一秒鐘,然后嘿嘿一笑,笑的很傻。
懂了,她沒有結婚,甚至都還沒有男朋友。
凌然問道:“那你叫什么?”
白露還是沒回答,撇撇嘴不說話。
火車向前行駛,凌然自說自話,“我今年三十歲,東北人,家境一般,父母只是普通工人,高中畢業當兵,如今在某武警部隊做士官……”
就跟唐僧似的,凌然說個沒完了,大多是自己的情況。
白露沒有搭茬,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凌然講完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陣子,白露輕聲問道:“你平時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