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楚陽的鍋,不關我的事。”
陳永豪也笑道:“沒想到一個那么普通的童話故事也能寫成那么有趣的歌,這個楚陽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反倒是最應該高興的姜萱卻沒怎么說話。
都是過來人,大家都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在為接下來的演唱醞釀情緒。
用沙雕網友的話說就是……“姜萱在讀條了”。
白茹唱了首情歌,但基本沒人在意她唱的是什么,她下場之后從頭到腳幾乎都在清清楚楚寫著四個字:強顏歡笑。
擦肩而過時,她恨不得脫下自己的10CM高跟鞋拍在姜萱臉上,但姜萱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了舞臺路口處,靜靜等待。
“哥,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姜萱姐要唱什么?是《隱形的翅膀》嗎?”
楚陽道:“本來一開始的確打算讓她唱翅膀的,但是上期正好遇到那事,她心里情緒應該正好到了,就提前給她上了首更適合的。”
一旁謝蕓也道:“這孩子看著柔弱,但其實聲音很有力量,很適合唱大歌。”
楚陽道:“大歌算不上,勉強算是靈魂和歌曲契合到了某種程度了吧。”
舞臺上,除了樂隊和姜萱,還上來了三個小朋友,看起來應該是幫忙和聲的。
燈光起,音樂起,三個小朋友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簡單的“伊呀咿呀伊呦”“伊呀咿呀伊呦”由清脆的童音唱出來顯得特別的唯美和輕柔,很輕松地就把人帶進了某種特異的情緒里。
“我好像嗅到了神級輔助的味道。”
“姜萱這氣質,絕了!”
“《阿刁》?剛走了個《達拉崩吧》,又來了個名字更怪的?”
“果然又是楚陽!這個無情的寫歌機器!他腦子里到底藏著多少歌啊?”
“嘶~開口跪~艾了艾了~”
“阿刁
住在西藏的某個地方
禿鷲一樣棲息在山頂上
阿刁
大昭寺門前鋪滿陽光
打一壺甜茶我們聊著過往
……”
民謠。
一直拽拽地半躺在沙發上的蕭章神色認真了一些,直了直腰,調整了一下姿勢,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屏幕,也不知道是在看人還是在聽歌。
《阿刁》有著明顯的異域烙印,初聽很平淡,但往后就可以聽出一種融于骨血的傷感和悲壯。
歌詞里的阿刁是個藏地女孩,特立獨行,堅強無畏,帶著一把卓瑪刀就敢與世界抗衡,“明天在哪里,誰會在意你,即使死在路上”、“阿刁,明天是否能吃頓飽飯,你已習慣,饑餓是一種信仰”等等,字字驚心,字字痛心。
一句句歌詞搭配姜萱那極有辨識度的聲音,加上極富特色的旋律,一個悲苦而又執拗的女孩的形象仿佛從歌聲中走了出來,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憫。
一直到……
“命運多舛癡迷淡然
揮別了青春數不盡的車站
甘于平凡卻不甘平凡的腐爛
你是阿刁你是自由的鳥
……”
姜萱的高音進入的明明是耳朵,但引起共鳴的卻是靈魂。
所謂的歌為心聲,大概就是這種了。
張韶涵版的《阿刁》演唱難度極大,從最開始的“阿刁”到最后的“你是一棵樹,你永遠都不會枯”,整首歌沒有一處可以稍稍懈怠的地方。
但是姜萱的演繹堪稱完美。
每一字每一句都能聽出那種單薄的堅持和堅韌的執著,聲音從始至終都帶著一股特有的清亮,讓人心疼,又帶給人力量。
在伊莉娜、陳洛、蕭章等人都沒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的情況下,這首《阿刁》出現在比賽的舞臺上簡直就是暴力犯規的級別。
“這應該是楚陽去年寫的,那時候《青衣》撲街,他好像跑藏地散心去了……”
“都以為《揮著翅膀的女孩》就是姜萱命中注定的那首歌,沒想到這首才是。”
“姜萱經歷了母親早亡,經歷了親人插刀,經歷了閨蜜背叛,去年又剛經歷和外婆的生離死別,但她從沒向命運低過頭,這首歌唱的就是她自己。”
“閨蜜背叛是什么鬼?”
“當初姜萱和白茹一起簽的天宇傳媒,姜萱先出的專輯,主打歌本來是《鯨落》,那時候都已經在粉絲群里傳開了,但沒過幾天,白茹卻先出了《鯨落》的單曲,你品,你細品……”
“臥槽,我記得《鯨落》的作者是趙珂吧?白茹和趙珂不是有過一腿嗎?趙珂不是說《鯨落》是專門為白茹寫的嗎?里面還有瓜吃?”
“白茹能那么快上一線,《鯨落》起碼占了一半的功勞,呵呵,簽約彗星之后就跟趙珂分手了,這就是你們的白白女神,真是夠白的……”
“趙珂才慘,《鯨落》之后就沒一首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了。”
白茹的經紀人看著彈幕上飛過的一條條調侃,氣得咬牙切齒,趕緊聯系公司派人滅火。
同樣盯著彈幕看的葉蘭臉上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女人為難起女人來,就是這么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