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閉的艙體內弄出極大的動靜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同艙的旅客同時朝兩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沈、楊二人尷尬不已,趕緊一疊聲的道歉。
從倫敦眼下來,兩人一秒都不多待,低著頭飛快地溜了。
“都怪你!你叫什么呀,臉都丟光了!”
坐上出租,楊九安立即興師問罪。
沈亦澤沒好氣道:“你怎么還倒打一耙呢?要不是你死命掐我,我能叫出聲嗎?痛死我了,你看,我胳膊都給你掐紅了。”
他擼起袖子給她看。
“活該!誰讓你拍別的女生!”
“我逗你呢,你不是說絕對不打我嘛,我就想看你忍不忍得住……你果然忍不住。好了,你現在欠我一個kiss了。艾瑪,突然好想回國啊……”
他一邊說一邊賤不兮兮地撅起嘴,發出啵啵啵的聲響。
楊九安忍住想要打人的沖動,認真地說:“誰說我打你了,我只是掐你,掐跟打不是一回事好嗎?”
“……”
沈亦澤一臉無語:“你這是玩賴……”
“沒有啊,我只說了不打你,可沒說不掐你。”
仿佛為了印證自己所言不虛,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嘶——”
沈亦澤連忙躲開,想了想說:“好吧,就算你沒打我,那你剛剛也兇我了,還是你輸。”
“我沒有,”楊九安抵死不認,“那也叫兇嗎?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兇的樣子,你捫心自問,我兇起來有這么溫柔嗎?”
我的確還沒見過你兇的樣子……
沈亦澤忍不住瞄一眼她曼妙的曲線,心里想著。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話到嘴邊自動變成:“行,這次可以不算,但你下次不能找這種借口,不管是打還是掐,只要動手就不行,可以吧?”
“好,從現在開始。”
楊九安答應得相當干脆利落。
晚飯選在鍋底撈吃。
這是沈亦澤的提議,因為中午那頓飯實在把他惡心到了,他必須吃點香香辣辣的洗洗腸胃。
倫敦的鍋底撈在整個海外來講都算比較的地道的火鍋店了,唯一不太地道的,就是甩面的師傅竟然是個金發碧眼的本地帥哥,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想象一個洋人竟會在火鍋店玩這種雜耍似的動作。
但有一說一,還真別有一番風味。
安安顯然來過很多次了,對此見怪不怪,很是從容。
飯后到河邊吹吹風散散步,沿著泰晤士河一路走到下游的倫敦橋。
“這就是倫敦橋啊,害,還不如咱們江南的長江大橋呢!”
倫敦橋遠比想象中的小,一點兒也不氣派,沈亦澤頗為失望。
楊九安抿著嘴笑:“這種基礎建設,你不能跟我們國家比,而且這座橋是工業革命的產物,它的歷史意義要遠遠大過實質的用途。”
“回吧回吧,沒什么看頭。”
沈亦澤準備打道回府。
楊九安問:“想不想去酒吧坐坐?”
“你不是不喝酒嗎?”
“你喝呀,我要杯氣泡水就行。”
“那有什么意思?”沈亦澤壞笑著,“你要是喝酒,我就去。”
楊九安一臉警惕:“干嘛?想把我灌醉啊?”
“對呀,去嗎?”
“不去!”
“其實你喝醉了挺可愛的。”
楊九安差點脫口而出一個“滾”字,還好她及時咽了回去,換上溫柔的語氣說:“我不想喝酒,我們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