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文聽了倒是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林生,你的小說質量還是可以的,但我想應該沒有報社愿意連載你的小說吧?甚至可以說,應該沒有幾個編輯愿意看你的小說吧。我是做這一行的,所以我很清楚,像林生你這樣既年輕又沒有相關學歷的年輕人,根本不會有幾個編輯浪費時間去看你的小說。”
“也就是我的報社快要倒閉了,有些不甘心,想花點錢賭一把,所以才不管不顧,愿意看林生你的小說,且小說質量確實還可以,我才愿意和林生你合作,連載你的小說。”
“錯過了這次,我相信以林生你的情況,你的小說在報紙上連載的時間將無限延遲,興許幾年后才有登報連載的機會也不一定。”
“所以,這次的合作對林生你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而10%的股份也不少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林生你的小說拯救不了報社,我還要多花幾千港幣付林生你的稿費,我的損失更大。”
“胡總編,我也冒了很大風險好不好。”
林佰誠立馬說道:“我的小說在星星日報這里連載了,真要是報社救不回來,那我的小說肯定也是廢了,不會有別的報社愿意繼續連載我的小說。而一本能夠連載到完結的小說,出版、影視改編、漫畫改編等等,這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我卻一分錢都賺不到,這是多大的損失啊。”
“所以,我需要報社的三成股份,否則我的收益和風險不成比例,對我來說太不劃算了。”
林佰誠豎起三根手指,開口就要30%的股份。
“這不可能!”
胡志文大喊了聲,不斷搖頭:“林生你要的太多了,與其花這么大代價去賭,我還不如就這么拖著,實在不行就讓報社倒閉就是了。”
“15%,我再加五個點,這是我的底線了。”
稍作沉吟,胡志文咬了咬牙將條件往上提了提。他還是看好《風云》這本小說的,就像他之前說的,就算小說不能大火,小火一把應該還是有很大可能的,因此他愿意賭一把,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15%太低了。”
林佰誠還是搖頭,低于20%的股份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實在是因為星星日報的資產太少了,只有十萬港幣,而且這十萬港幣還是胡志文自己說的,鬼知道這里面有多少的水分。可能只值個八萬港幣甚至更少也有可能,他要是完全相信胡志文的話,那他就是個傻子。
林佰誠沒法調查報社的凈資產到底是多少,所以只有獲得更多股份,等小說救活報社后,他才能保障自己的利益。否則的話,還是不要合作算了,反正他又不是非合作不可。
之后,林佰誠和胡志文兩人就股份的多少爭論了起來,可惜誰也說服不了誰。
林佰誠堅持要30%的股份,胡志文卻最多只能給15%,因此直到林佰誠離開星星日報,他們還是沒有談成。
不過他們兩個心里都有合作的想法,因此倒也沒有完全談崩,都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