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賀年出聲詢問,然后不等林佰誠回答,就繼續道:“這個問題和我相不相信林生你沒有關系,我是這么想的。如果和黃的投資是盈利,而現在公司股價大跌,那么現在抄底絕對能大賺一筆。”
“以林生你持有的和黃股份,以及你主席的身份,是不適合做這件事,但可以由我和霍老哥、包生、鄭生他們去做,我們這些人一起籌集一筆資金抄底。”
“當然,林生你雖然一分錢都沒出,但獲利之后,利潤中的20%將作為林生你的報酬。要是沒有林生你提供的信息,我們也沒辦法賺到這筆錢,大家雨露均沾。”
“郭生,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林佰誠聽了倒也沒有太意外,郭賀年他們這些人在商界打滾這么多年,能敏銳的發現商機,并且付出行動很正常。
郭賀年聞言不由一笑:“林生,這對你應該沒有任何影響才對。”
林佰誠不準備和匯豐翻臉,因此有協議在身的他,不能將具體情況告訴給郭賀年知道,他可不敢保證郭賀年或者包裕剛等人不會傳出去。要知道,包裕剛還是匯豐的董事,鬼知道包裕剛會不會將林佰誠告知的消息告訴沈粥,不得不防。
因此,林佰誠只能道:“郭生,我有我的難處,投資詳情我沒辦法和你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么你就繼續持有和記黃埔的股票,甚至可以進行抄底,我不會讓所有和黃的股東失望就是了。”
“難處?林生能有什么難處?”
郭賀年聞言不由有些疑惑,他倒是不覺得林佰誠會用這樣的話忽悠他,沒有那個必要。也就是說,林佰誠確實是有難言之處,不能告訴他真相,這讓他不得不猜測林佰誠的難處到底是什么。
“林生,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好再問。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郭生慢走,我送你。”
林佰誠倒也沒有挽留郭賀年。
“林生留步,我自己走就好。”
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口,郭賀年讓林佰誠不用再送他。
林佰誠倒也沒有再客氣,目送著郭賀年離開,然后回到辦公室中。
而離開林佰誠辦公室的郭賀年,直接離開和記黃埔公司,坐上車子,前往霍家。
郭賀年去找林佰誠之前已經同霍應東聯系過了,因此他知道霍應東就在霍家,到了霍家后跟著管家進去,同霍應東見面。
“郭老弟,你和林生談的如何?”
客廳中一會功夫就只剩下兩人,霍應東出聲詢問。
郭賀年簡單的說了下:“林生沒有和我說投資詳情,說是他有他的難處,只能告訴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錯。”
霍應東不由道:“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知道和記黃埔的投資是盈利還是虧損了。”
“可不是嘛。”
郭賀年贊同的點點頭:“我現在就擔心和記黃埔的投資出現虧損,就像報紙上說的那樣,2億美元全部虧損了。而在這之前,林生他自己先偷偷的減持股份,卻不告訴我們真相,讓我們陪葬在他那艘船上。”
霍應東搖了搖頭:“還不至于到那種程度,以和記黃埔當前的規模,就算出現2億美元的投資虧損,七八十億港幣的市值還是能有的。”
郭賀年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要是和記黃埔的投資出現虧損,那就說明此前的獲利只是運氣而已,以林生的年齡,很難讓人相信他會將和記黃埔這個集團經營好,市值怕是還要往下壓一壓。”
“和記黃埔從年初的六十多港幣調整到前面的四十多港幣,這中間成交量不低,肯定有持股較多的人賣出大量股票,怕就怕這個人就是林生啊。”
霍應東有些感慨,說來他對和記黃埔的股價之所以這么關注,那是因為他持有和記黃埔將近五百萬股,換成現在的市值計算也有一億七千萬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