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拉氏道:“我不會就此放棄的,但請伯母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不會再讓婉婉受委屈。”然后便轉頭對房門喊:“婉婉,我會再來的!”然后便轉身走了。
那拉氏一時氣急,只覺得眼前發黑。
========================我是轉換場景的分割線=========================
淑寧的腳傷已有起色,勉強可以下地行走了,便拄了拐杖,出房門透口氣,走到正房里陪母親說話。五阿哥來訪的消息傳來時,她正與母親佟氏與嫂子真珍一起看廣州溫夫人來的信。
佟氏聽了二嫫的回報,先皺了眉:“這位五阿哥,怎么這樣糊涂?都已是指了婚的人了,還到府里纏著二丫頭。都說二丫頭行事輕狂,其實這位五阿哥也是個叫人不省心的主兒!”
淑寧也覺得有些生氣:“這是損人不利己!五阿哥這樣做,不但自己有可能會受到皇上訓斥,二姐姐的境況也會變得更加艱難。二伯父一家,本就與大伯父大伯母有些不對付,這下更添了矛盾了,要是外人知道了,連四妹妹也會遭人笑話的。”
她心中對這位數字軍團成員很是不滿,他給了婉寧指婚的信心,卻沒能力實現自己的諾言。如果說婉寧落到今日的困境,有三分之一是因為她的張揚與不謹慎,三分之一是別人的陷害,那么五阿哥的魯莽,絕對也要占上三分之一的原因。
真珍問二嫫道:“方才媽媽說大伯母氣得暈過去了,如今可好?”二嫫道:“已經醒過來了,大概只是一時氣急,大奶奶已經叫人請大夫去了。”佟氏嘆道:“大嫂子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兩個兒子都有了些出息,女兒又遇到這種事。”她吩咐二嫫道:“我那個黃花梨的大箱柜,左邊的小抽屜里有一瓶藥丸,是寧神靜氣、益氣補血的,你送到竹院去,或許大太太能用上。”二嫫應了,找到藥瓶便去了。
淑寧還在那里為婉寧媛寧擔心,佟氏見狀便道:“咱們還是別多管大房二房的事了。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你沒看你四叔四嬸這些天都沒回府么?你大伯母病了幾日,我明知你慶大嫂子管家辛苦,也沒說要幫一把的話,就是不想摻和進去。”她轉頭又囑咐兒媳近日少去探望妯娌們,真珍忙應了聲是。
淑寧想了想,嘆了口氣,便把事情丟開,專心與母親嫂嫂談起溫夫人的信來。
佟氏道:“如今廣州仙客來的進項越發少了,這兩季的分紅都不到一千兩。看來生意不太好。”真珍道:“其實從去年開始就賺得少了,那一帶又開了幾家差不多的茶樓館子,背后都是有人撐腰的,仙客來早就不是獨門生意了。”淑寧道:“這倒也正常,那邊的商人都是人精,豈會白白放過一個賺錢的好法子?”
佟氏默默打了一會兒算盤,嘆道:“房山那邊的產業,今年的進項大概也不太好。雖說雨天已經過去了,但田里的莊稼能收回六七成就不錯了,藕和蓮子今年就不要想了,至于山坡上的果樹林子,雖然有不少果子,但全生報說味道可能不及往年的好。園子里的花殘得厲害,賣不了多少錢,唯一算是不錯的,大概是魚的數量比往年多。這一通算下來,今年大概總共只有不到五千兩的進益。”
真珍稍稍吃了一驚,道:“媳婦兒記得看往年的賬,光是去年就有七千多兩呢。這可差得多了。”
佟氏點頭道:“若是加上公中分的保定那邊的收益,還有爵位俸銀祿米,近萬兩的時候也是有的。不過今年有災,也是沒法子的事。”
淑寧道:“既是如此,額娘為我準備嫁妝的時候,就不要花太多錢了,反正我嫁的只是個貝子,阿瑪與額娘不必象二伯父二伯母那樣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