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晴日朗,萬里無云。
真難吃,王浪軍艱難的扒了一口粗糙的米糠食物在嘴里慢嚼細咽,仰頭看向格窗外的天穹風光,盡量遺忘嘴里的糙食。
免得忍不住吐出來,就再也吃下去了。
只能挨餓,挨到晚上才有飯吃。
一日兩餐,早晚各一。
不似狄家莊家大業大的,招呼一聲就有人生火做飯,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這驛館雖說也是狄家莊的產業,為了方便客人耽誤了登門造訪狄家的吉時,避免失禮,暫時歇息,以備來日吉時登門拜訪。
一般下午訪友,走親戚為失禮。
相反白喜事下午登門。
皆為禮節問題,不可忽視。
但驛館沒有尊貴的客人前來,一般客人當普通人對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迫使飯菜比豬食都不如。
這讓王浪軍真心難咽。
饅頭會有的。
牛奶有望。
自己掙。
心存志向人不惑,王浪軍吃飽喝足之后走出了驛館,沐浴陽光暖洋洋的,迎著清爽的東風抵達驛館左側的臨時作坊。
這是一套三百來平的四合院。
庭院大,空蕩蕩的青磚地面。
唯有靠近東西北三方的廂房旁邊培植著些許花卉,飄來一陣清香。
五個三四歲的童子女娃在花卉處嬉鬧,追逐。
這會兒跑到庭院中心的木材堆旁邊,繞著木材堆轉圈,高興的不得了。
木材堆橫堆起五尺多高,正對著庭院南大門,樹皮成青灰祿三色。
一看就是剛砍伐不久的樹木。
這又是一大難題。
沒有人會用活樹,濕木頭做家具。
一旦用這種木材做家具,隨著木質漸漸脫水變干就會開裂,變形。
不但氣味大讓人受不了,而且開裂變形之后就是廢品。
做家具唯有用干木料制作,才能長久使用。
可這堆木料又是誰在刻意整事呢?
老頑固人呢?王浪軍梭目庭院只見阿亮杵在木料堆旁邊,不見老頑固其人,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不跑啊?”
“公子,阿亮聽管家說,公子乃大將之才,需要仆人侍奉。
阿亮愿為公子做任何事,懇請公子收留。”
但愿跟著公子可以改命,阿亮跪地磕頭,堅定的說道。
公子從活埋的土坑里爬出來了。
這種事聞所未聞。
堪稱神人也。
若非公子的言行與管家的解說,阿亮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公子是餓死鬼。
收一個沒骨頭的奴才?王浪軍撇開阿亮走近木材堆左側,看著地上的木匠工具,拾取一把斧子說道:“這都是老匠頭留下來的工具。
看著眼熟,但不合手,得改改…”
話畢自顧自的改良工具。
忙碌個不停。
似乎把阿亮給遺忘了。
早知今日,昨日…阿亮懊悔的轉向公子說道:“公子說的是,這些工具都是老匠頭留下來的。
老匠頭不辭而別。
似乎說過什么話,讓表哥阿福聽見了。
表哥說有寶藏傳承什么的。
說的不清不楚的,還想著獨吞傳承。
只是表哥不是老匠頭的對手,無奈之下把這事說給狄溥聽了。
狄溥就讓我們一起追蹤老匠頭,務必找到寶藏地點,奪取傳承。
可是老匠頭不知所蹤。
迫使我們分散開來尋找,我找累了,加上錢袋掉了就順路尋找錢袋,之后…”
“是么?咦…”
怎么會這樣?王浪軍抬起一根碗口粗的栗木,隨口應了一聲,豁然發現粘手的栗木漿子迅速消失了?
好像是依據心意烘干似的?
本意嫌棄木料濕,不能做家具。
但用來做木刨,鋸子護手與橫梁,以及做幾個大條凳與制作家具的案板完全沒問題。
不曾想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