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射中了三丈外的樹干。
“嘶嘶”
什么聲音?
“撕啦”
不好,黑衣人頓覺右腿一緊、向前拉起,身體向后仰倒,順勢放下了肩上的美人,成一字馬騰身而起。
“咻咻咻”
棋子飛射迫近目標。
危險,王浪軍閃向左側松樹,拉扯釣魚竿,協助右手上的七尺竿頭,繞到松樹另一側,避開了暗器,敲打黑衣人。
“嗚嗚”
腳下牽絆,上空雷動。
這是什么武器與招數?太邪門了。
好像是釣魚,打狗,呸,黑衣人怒急反擊,可是腳脖在對方一拉一扯之下,失去了發射棋子的準頭。
再迎來頭頂上的竹竿,抬臂相應。
“鐺”
打鐵呢?
不見火星子。
但見竹竿把黑夜人拍在地上顫悸,再被銀絲魚線繞身捆綁起來,結束了戰斗。
說時慢,實則過手三五招,就完事了。
“啊,小崽子放開我,我不服,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這小崽子太邪性了,黑衣人顫抖著手臂,掙扎著吼道。
“啪啪啪”
回答黑衣人的是一陣竹竿伺候。
只打得黑衣人滾地喊娘。
聲嘶力竭。
奄奄一息抽悸在地上方止。
白癡,蠢賊玩單挑,釣魚打狗不是單挑是什么?王浪軍一邊狠抽采花賊,一邊解開了彩蓮身上纏裹的被褥紗幔,再替彩蓮解開綁在嘴里的絲帕說道:“好了,沒事了…”
“嗚嗚…”
是浪軍,太好了,狄韻撲倒在浪軍懷里啜泣,越哭越傷心。
只把王浪軍的心都給哭碎了,好一陣安撫之后問道:“彩蓮,別哭了,一切有哥在,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
“嗯,謝浪軍體諒韻兒。
可是韻兒失去了并蒂彩蓮,又被這賊人褻瀆了身子,辜負了浪軍的眷顧。
情愿以死明志,陪伴香荷而去,來生再侍奉浪軍…”
浪軍的懷抱真讓韻兒舍不得呢,可是…狄韻心如死灰,淚如泉涌,哭訴衷腸。
為什么攤上無情的親人、逼死了娘親。
只因算命之人的一句話,說韻兒貴不可言,又無福消受,連累娘親郁結而亡。
娘親帶走了韻兒半條命?
如今韻兒的定情彩蓮,又被祖父奪走了…
加上這賊子褻瀆身子…狄韻凄苦心碎,只想溫存在浪軍懷里、留戀一會兒,便自盡離世。
離開這個凄涼,沒有溫暖的世界。
不,有溫暖,有香荷相伴經年、舍身相救的情誼!
也有浪軍給予的情愛,只可惜來得太晚……
真是縟節迂禮累人,至于么?王浪軍心疼的輕拍著韻兒溫軟的后背,柔聲說道:“韻兒就韻兒吧。
咱不叫彩蓮了行不行?
再說彩蓮離開哥太久就會枯萎,別人搶走了也活不長。
至于這個爛人沒有褻瀆韻兒,韻兒包裹得這么嚴實,哥都感覺不到…”
“呀,浪軍…”
羞死人了,狄韻羞得滿面飛霞,呼吸漸促,垂下頭藏在浪軍懷里輕呼。
只是心神不安,放不下禮節的牽絆。
又惦念著香荷的傷勢,只怕會香消玉殞,不禁流下淚來,哭倒在浪軍懷里,不能釋懷。
得去看看,王浪軍安撫著韻兒說道:“韻兒,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哥去看看香荷怎么樣了。”
“啊,香荷被賊子踢倒在地上沒了生息,還能醫治嗎?”
這能行嗎?狄韻滿懷希冀,強忍著獨處山林的害怕,顫聲問道。
也許離開也不錯,王浪軍突生遠離長安的念頭,低聲說道:“試試不就知道了么?
總比留在狄家莊沒有人搭理、自生自滅強一萬倍。
好了,狄家莊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韻兒稍等片刻,哥去接香荷離開狄家莊。”
“嗯,浪軍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