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時的秦將軍不受皇上待見。
皇上還想整秦將軍來著。
秦將軍稱病在家避災。
此時蹦出來招禍啊?
這是自尋死路?
可是秦將軍手中的令牌…
莫非令牌是這刁民的附身符?
但沒聽說過什么特殊的令牌、可以讓人見官不跪?
難道這刁民,不,身份高貴,假扮刁民玩鬧。
那,那,那豈不是…
“啊,疼死我了…”
好戲開鑼,王浪軍向前趔趄了三大步,趴在公堂案桌上呻吟,呼痛。
冷汗淋漓,俊臉抽顫。
儼然是一副痛入骨髓的凄慘模樣。
再與四名衙役跌在地上打滾,旁觀者膛目結舌的景象結合起來,糗大了。
眾目睽睽屈打刁民已成事實。
若是這刁民的身份…鄭大人不寒而栗,哆嗦著一張圓臉,轉向秦將軍,抱拳一禮問道:“不知秦將軍為何阻撓本府問案?”
“哼,禮部尚書李大人,想必你認識這塊身份令牌?”
還在耍官威,不知所謂,秦瓊撇開鄭胖子,側眸坐在案桌左首邊的李大人,冷淡的問道。
身份令牌,莫非是…李大人若有所思,起身繞到秦瓊身前,平抬雙手恭敬的接過秦瓊手中的令牌。
秦瓊身為翼國公,駙馬爺,身份斐然。
只是過時了…李大人不敢造次,低頭細觀手中的令牌,頓時一驚,果然是…
“沙沙”
豁然轉身,凝視著少年張口無言。
令牌果然有用,王浪軍狀若無睹,趴在案桌上呼痛,但雙目怒視著肥頭大耳的蠢官。
完了,鄭大人心中一突,駭然色變,急切的轉向李大人問道:“李大人,不知…”
“哦,稍待片刻,待本官問問這位少年人。”
這案子難辦了,李大人回神擺手打發了鄭大人,走近案桌,俯身細觀少年人問道:“你父可是王泰?”
“哎喲,好痛啊,嘶嘶,你還有臉問?
身為禮部尚書,不知監督各方官員的辦案禮法。
任由這頭肥豬不問青紅皂白的對哥實施酷刑,差點把哥給打殘了。
哥就問你一句,你們這是官官相衛么?”
誰來了都不好使,王浪軍側眸李大人一臉清瘦,留有羊胡須的模樣,雷霆反擊。
什么?干我屁事,李大人敢想不敢言。
畢竟人家說得在理,禮部有義務,有責任監管各部官員執行禮儀法度的情況。
但這是刑部大堂,主審官也是刑部的鄭大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
又是會審辦案。
涉及面大。
哪里還敢指責別人,沒事找事?
再說官場就那么回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誰知道碰上這個…李大人憋了一個大紅臉,忍著郁悶說道:“這個先不談…”
“蝦米?你這是在公然藐視朝廷,無視皇上定下的法度。
且縱容包庇,拉幫結派,營私舞弊…”
上套了,王浪軍怒而站直身體,抬手怒指著李大人的鼻子尖,劈頭蓋臉的聲討。
納尼?這么多罪過?李大人嚇得面色蒼白,遍體直哆嗦,感覺再讓這位說下去,今個走不出大堂了。
這哪里是審訊少年人?
分明是少年人在審訊三部官員。
上綱上線的把皇上抬了出來。
皇上若是聽見這些罪過……
那是要掉腦袋的…李大人急出一頭冷汗,連連擺手說道:“不,不是,你說怎么辦吧?”
“哦,我說啊?不,不不,不行。
我就是一個庶民,怎么可能凌駕到三部官員頭上呢?
這是違背法度、法紀的,犯法的。
你這是在慫恿我犯罪是不是?”
小樣,整不死你咋地,王浪軍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自己是庶民,被官員欺凌的庶民。
啊,又說錯話了?李大人有點發懵,但憂心自己被少年人按上罪名,不禁大聲說道:“不,不是慫恿你犯罪。
你沒錯,但你被鄭大人耍官威給打了。
鄭大人,你看……”
“啊,看什么?”
怎么回事?鄭大人急得毛椒火辣的冒熱汗,迷糊的側眸李大人,悟到禍水東引的味道,沒好氣的回敬道。
混賬東西,李大人氣得不輕,反手把身份令牌丟到案桌上說道:“你自己瞧著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