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最敬鬼神,亦最忌鬼神。
忌鬼神索命。
敬仰鬼神之能。
這是一種繁雜的心靈寄托。
對與錯無人知曉。
但世人渴望得到鬼神的能力、實現自我希冀的一切。
相反忌憚別人擁有這種鬼神能力,剝奪權益、欺凌、蹂躪到自己頭上。
那是可怕、恐懼、無法容忍的事情。
因此,冠以妖魔鬼怪,邪魔附體為禍人間的罪名,予以集體攻伐,除之而后快。
人性如是,何以處之?
顯然,王浪軍擁有控制草木枯榮的能力,太過逆天,駭人聽聞了。
雖然這種能力暫時只能針對一棵樹、一叢花草施展,但是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認知范疇。
因而被人謂之妖魔鬼怪,興風作浪不足為奇了。
可是該怎么化解這個妖魔劫難呢?
這無疑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事實如此,人證物證皆在,還能有什么辦法去化解?
有嗎?不,沒有解決的辦法了。
這該怎么辦?
在三位命官獰笑的注視下,好像是在譏諷、鄙夷、虐待仇人致死,才能泄恨的猙獰模樣。
看著讓人惡心,倒胃口。
越發難以靜心下來想辦法了。
撇頭右側卻見秦大將軍煩躁的原地踏步,似是要暴起殺人的趨勢。
真不愧是忠義、壯字謚號的英雄人物。
然而英雄也有氣短時,難以拋卻妻兒、宗祖基業于不顧,放手一搏。
這跟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兩樣。
秦大將軍就是這樣的人。
曾經是,如今依然是。
指望不上了。
咋整呢?
等死?
不。
腰斬。
門都沒有。
即便是死也要看看有多少人希望哥去死?
還有誰?王浪軍轉向圍觀的人,卻見絕大多少人流露出疑惑、惋惜、同情、不舍、憤懣等表情。
少數人則是嘲諷、譏笑、狂喜等惡心人的嘴臉。
張鐵做著腰斬的手勢,配合右側的主子張琦比劃著割脖子的動作,都想著整死哥么?
哥的韻兒也拋頭露面了?
不停的搖頭摔落一陣陣淚珠,也難掩韻兒那雙哭紅了杏眸,這該哭了多久?
用情何其深?
深到搖搖欲墜,借助香荷攙扶站立,雙雙哭成淚人?
還在做出一個合手貼耳,睡眠的姿態。
這是昨夜哥教給她們的晚安手勢。
這會用上了?
韻兒是在暗示哥死,她們便殉情相陪么?
何幸得她們如此愛戀,真心感動五內,酸斷柔腸?
這感覺真好,是真愛么?
可她們與哥僅僅相處了多久?
滿打滿算不足一天時間。
這就愛的殉情相陪?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為了這份情意,哥也不能死,放心吧、韻兒、香荷,見證奇跡吧!
奇跡就從流露出獰笑與陰森神態的狄溥身上開發,綻放吧。
狄溥死在眼前…王浪軍莞爾一笑,轉身凝視著三位命官說道:“既然你們提到改變樹木嫩荷生長季節的能力。
那就滿足你們的求知欲,看看誰最該死?
你們可以傳喚狄溥跪過來問案了。”
“你,你死到臨頭還敢狡辯?
也好,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免得眾目睽睽、傳言你死得冤屈不白。
狄溥何在,上前答話。”
這小崽子想耍什么花樣?李大人心中一突,感覺要壞事,可又想不通問題出在哪里,傳喚狄溥。
該死的小崽子,狄溥怨毒的瞪著王浪軍走入大堂,跪倒在堂下說道:“卑職狄溥見過三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