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柔鄉變成刮骨刀,英雄冢時。
想必施主會幡然醒悟。
可到那時醒悟過來,也為時已晚。
雖然佛語中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話,并非虛言。
但是達到那種大徹大悟的幾率太低、太低了。
這源于沉迷紅塵,經歷的事件太多。
俗事纏身、繞魂,割不斷,剪還亂,談何靜心修煉?
而施主慧根深厚,一點即透。
何不早日回頭是岸。
皈依我佛…”
王浪軍臉面微抽,張嘴欲言,見韻兒撩羅至右側,聞香失言,只聽韻兒脆聲說道:“古人云: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姻,誠不欺人。
禿驢果然不是東西。
忘祖背親,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生于人世的木魚人。
還談什么修身養性,苦度眾生?
連自己都度不了。
木魚腦袋。
愚笨。
魅。
一幫賴生等死的懶漢。
死不足惜。
礙人眼。”
“咯咯咯,小姐說得好,死禿驢就該罵。”
臭和尚,膽敢誘騙公子,該死,香荷攙扶著小姐向前走,偷眼側眸公子一臉笑意,放心的幫腔。
丫頭不饒人,韻兒動了真情,王浪軍感覺暖流溫身,側眸和尚氣得面色蠟黃、冒冷汗,不屑的說道:“曾聞人說,不可說,不可說。
不可說見不得人的貪念。
貪長生,不勞作。
惑世人、供香油。
祈福祉、慰心靈。
縱禿驢、幻金身。
實則是畏懼世俗中的爭名奪利,難以生存而想出來的營生行當。
寧愿舍棄七情六欲,亦要賴生于寺廟。
打坐念經培養嘴皮子功夫,以便游說香客口袋里的香油錢活命。
雖然有那么一些偏修法門。
甚至于有高僧得道。
可那罕見出奇。
少之又少。
沒幾人。
成佛。
剩下的全是寄生蟲。
吸血鬼一族。
只是不知這位大師所吸的是什么血?”
“阿彌陀佛,施主妄言,不可褻瀆佛祖!”
這該怎么辦?難道…恩蕪禪師單手持佛珠行禮游說,背右手于后拂動僧袍。
“嘩啦啦,轟…”
大慈恩寺頂端塌陷下來。
聲震四野,煙塵滾滾,驚動了無數人心。
怎么回事?
那是…
什么情況?王浪軍閃身擋在韻兒前面,仰頭見大慈恩寺頂樓坍塌下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秦將軍,趕緊走人。
千萬別進入其中惹一身騷。
這事不簡單…”
“什么?你知道誰在里面嗎?
若是見死不救都得死,你明不明白?
救人,快,快快…”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秦瓊一驚色變,吼叫著沖入大慈恩寺內部。
連帶身著黃金甲的侍衛,不要命的嚷嚷著往里沖。
干哥屁事?王浪軍置之不理,護著驚慌不安的韻兒與香荷向后退,卻見圓臉和尚攔阻在身前,怒道:“死禿驢,滾開,否則哥把你的禿驢腦袋當球踢。”
“施主身入大慈恩寺,寺頂就坍塌下來了。
無論寺廟坍塌與施主有沒有干系,施主此時離開只怕會遭人非議。
到那時難脫毀寺的嫌疑。
請施主三思而后行?
阿彌陀佛!”
現在走已經晚了,恩蕪禪師一臉嚴肅的行禮游說,悲憫、肅然。
混賬禿驢,王浪軍總覺得哪里有問題,可是一時間捋不出頭緒來,索性站在場中央,環視著奔走的人群說道:“不知貴寺今日迎接了那位貴客?”
“施主就是貴客…”
貴在心間衡量,恩蕪禪師莊嚴肅穆的說道。
假正經,念歪經,王浪軍感覺圓臉和尚心術不正,否則早就跑進寺內救人去了,反感的說道:“滾,別讓哥生氣,會死人的…”
“快來人啊,傳太醫,娘娘受傷了…”
一聲驚呼嚇破了行人膽,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