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呢?袁天罡抱拳行禮告辭,轉身走出廂房,意興闌珊的想不通了。
公子怎么這么多疑?
十五歲,心思縝密,近乎于妖,想那么多干嘛?
少年老成可不是長壽的命啊?
希望公子有所改觀吧!
老不死的,王浪軍看著老袁離去的背影,有些迷糊了,激將法對老袁不起作用?
這老貨不露破綻,就以為自己算計的天衣無縫了?
那就等著老袁露出狐貍尾巴…王浪軍拋開遐想,取出桌上包袱內的藥材,靈芝,何首烏…一大堆,擱在床榻頭上。
隨即盤坐在床榻上,手捧一株何首烏,按照飄渺驚鴻秘籍的修煉法門運行,伴隨一呼一吸,吸收何首烏內蘊含的精華。
只覺著一股清流順著筋絡,宛如涼絲絲的冰線,連綿不絕的進入丹田,除雜存精。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把何首烏吸成齏粉,散落在床榻上。
再換靈芝,人參……
“唧唧”
鳥兒歡唱。
“咯吱”
香荷推門,探頭,羞紅了額頭,伴隨呼呼喘息,緊張的瞅見公子盤坐在床榻上,面如冠玉,俊朗瑩韻。
真好看…香荷心神一蕩,輕手輕腳的走近公子,突見床榻上滿是灰塵驚叫道:“呀,公子,這是什么…”
“嗯,香荷來侍奉本公子更衣了…”
這丫頭怎么來了?王浪軍睜開眼簾,見香荷羞怯的不敢直視,調笑了一句站起身來,掀起一陣藥材齏粉紛飛飄散開去。
這是什么呀?香荷避之不及,粘了一身,咳嗽著退出廂房說道:“公子壞死了,我去告訴小姐!”
“等等,哎呦…”
不好,身體出狀況了?王浪軍輕輕一躍撞到半丈外的廂房南墻上,差點沒把墻壁給撞破了,落地驚呼出聲。
這是啥情況?
貌似本公子修煉了一夜,就變成高高手了?
沒這么夸張吧?
好像秦瓊說過,習武的境界分后天與先天,再往上難以觸及。
拋開無法觸摸的境界,數后天境界最易入門。
后天三重,由低到高分為明勁,暗勁與化勁。
化勁揮手間碎骨、粉石。
暗勁隔山打牛。
明勁奔雷,龍嘯。
不知一夜修煉達到什么境界了?王浪軍難以判斷,輕手輕腳的走出廂房,沐浴朝陽,暖洋洋的。
遙見秦瓊站在回廊亭子里,旁邊站著一個小屁孩,邁步迎上去說道:“秦將軍早啊。
這么早就帶著懷道過來趕我走啊?”
“哦,浪軍不可逗留在府上。
以免讓那位生疑,追責浪軍抗旨不遵,不去尋找老匠頭。
追究下來可是要殺頭的。
不可大意。”
這都要遣散家仆了,怎么能…秦瓊老臉一紅,撇開浪軍灼灼的目光,轉移話題叮囑。
殺頭?沒影的事…王浪軍暗自好笑,一邊舒展身體和諧體內的變化,一邊說道:“昨日秦將軍用下等酒招待我。
我覺著秦將軍沒誠意。
還想讓我帶走這位小懷道。
你就不怕我把懷道給帶壞了?”
“呃,浪軍別拿本將開涮,本將可當真了?”
浪軍滿肚子彎彎繞,不利索,秦瓊蹙眉不悅,好意讓懷道跟著浪軍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滿的說道。
再怎么說懷道是公主之子,世子身份,誰敢亂來?
這一點,王浪軍看出來了,轉向小懷道鄙夷的小臉,不在意的說道:“秦將軍不夠光明磊落,請一頓好酒都不樂意?
這酒還沒喝足,飯也沒吃上一口。
又餓又渴的,你說我哪有力氣趕路?
我需要十方木料,竹竿一捆,糧食千斤,自釀美酒。
這些材料不知秦將軍可愿意資助一下?”
“什么?浪軍要釀酒?
別鬧了,別說浪軍不會釀酒,就算會釀酒,沒有半月以上的時間不可能釀出酒水來。
關鍵是浪軍沒有時間浪費…”
開什么玩笑?秦瓊一頭黑線,略顯氣惱的盯著浪軍說道。
人微言輕,處處碰壁,沒人信,王浪軍不樂意了,轉向秦瓊豎起一根指頭說道:“一天釀美酒,秦瓊若是吝嗇…”
“好,本將就讓你胡鬧一天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