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淵負氣而走,秦瓊嘆息一聲,轉向王浪軍說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這會兒他迷茫了。
按照他對王浪軍的了解,重情重義,識大體,不拘小節,只想安逸的生活,沒有權貴追求。
這種人就是一個異類。
畢竟在這帝王一言而決的時代,沒有不想巴結帝王做高官,享榮華,光宗耀祖。
可是王浪軍對這些不感冒。
相反特別反感。
就是這么一個人,他不相信王浪軍所說的話,意指染指皇位,統治天下。
再說了,天下人心沒那么容易控制,不得民心就沒有人擁護,做帝王也不長久。
更別說滿朝文武,沒有幾個人倒向王浪軍,幫他治理天下。
甚至于集體討伐王浪軍,還怎么做帝王。
這是不可能的,秦瓊冥冥中斷定王浪軍并非染指皇位,但王浪軍說出過激的話,想干什么?
王浪軍順著聲音審視秦瓊,見他一身血污,斑斑點點,看上去剛換了一身青色袍服,但傷口溢血染紅了衣袍,莫名的感觸于心,雙目潤濕,心說,結交秦瓊這種忠義之人,真是本公子的幸運。
心中一動,他搖頭說道:“我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心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哦,好吧,我信你!”
秦瓊在管家的攙扶下,忍痛而堅定的說道,遂轉身就走,一步一步,穩健的離去。
留下一道不屈的背影,漸漸沒入火把余暉下的夜幕之中。
那是自信,驕傲,勝利……等等的聚合寫照。
“吱嘎,吱嘎……”
似是車輪發出的聲息,打斷了王浪軍觀看秦瓊背影的思路,想到什么,轉向眾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估計有人運糧過來了,你們不用挨餓了!”
“啊,這就解決了……”
“好像是的,我聽見運糧車在院外行進,我們有吃的了……”
“真的嗎?不過這都是王公子帶來的,真好……”
“走吧,別說王公子了,他打著大伙的面羞辱太上皇,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弄來糧食不算什么了……”
“也對,王公子可是先天高手,力壓皇權,牛氣哄哄的,羨慕死我了,我決定了,我要學武……”
“你得了吧,別做白日夢了,就你這大老粗也想學武,妄想抵達王公子先天高手的層次,癡心妄想……”
“滾,我有膽想,比你沒膽想強多了……”
家丁與工人議論紛紜,說什么的都有。
只不過話題不離王浪軍,全是羨慕與贊美,一堂歡笑。
在這劫后余生的喜悅中,王浪軍把韻兒安置在床榻上靜養,就這么坐在床邊看著韻兒,心疼得不得了。
直至身后傳來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隨口問道:“什么事?”
“公子,肖天搜集證據一籌莫展,想用特殊手段,又怕公子……”
姜婉婷閃到房內,面對公子的背影躬身行禮說道,這該怎么辦?
公子下了死命令,若是再完成不了,只怕……
王浪軍面色一凌,氣溫下降三度,低聲呵斥:“你們沒長腦子么?”
“啊,是!”
姜婉婷一驚窒息,內息紊亂,遍體一哆嗦打著冷顫,哆嗦著嘴唇應了一句,想到什么,旋即離去。
“這才哪到哪?慢慢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