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都做了。
外人還不得鄙視,詆毀我拆散你們一家的惡行么?”
王浪軍拾到金鷹送來的野兔,走近篝火,洋怒著說道,這丫頭玩過頭了?
似乎其中有問題?
什么問題呢?
眼見公子預備烤野兔,上官婉兒走近公子解釋道:“公子誤會婉兒了。
婉兒雖是縣令之女,但舉步維艱。
縣令爹爹一心攀附權勢。
為此,爹爹他不惜犧牲我的幸福,打死都要把我嫁給秦守。
而那秦守橫行霸道,欺男霸女,臭名遠揚。
被他打死與欺凌的家庭與女子,已知上百起。
這種人豈能成為婉兒的歸宿?
為了幸福,婉兒抵死不從,一直拖到今天,也沒有答應這門親事。
誰曾想,秦守趁我招募家丁之際混進來攪局。
原本以為狠揍他一頓,這事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了。
但公子突然闖入,撞破了秦守帶兵搶親的陰謀,若是一旦形成事實,我也只能尋機逃跑,或是一死了之。
而我抵死不從這門親事的決心,娘親知之甚深。
為此,娘親和爹爹斗嘴,夫妻關系鬧僵,逐漸淡漠,冷戰。
而爹爹又娶了二房,三房,徹底冷漠了娘親。
娘親過得好苦!
有時我在想,娘親的孤苦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一段時間,我恨自己害了娘親,毀了一個完美的家,又恨自己不是男兒身,沒有話語權。
幾度失落,幾度傷。
不過我始終不甘心,女兒身怎么了?
女兒為何不如男?
于是,我不服氣,不服輸,苦讀詩書,苦練武學,立志超過世上所有的男兒,再論男女貴賤。
可是我錯了。
錯的離譜。
錯在低估了重男輕女的分量。
那是根深蒂固,是祖訓,族規,是朝廷綱常,禮法制度,還是男子維護卓越地位的根源,深入骨髓,不可逆轉。
而我苦讀詩書無用功。
苦修武學無處發揮。
總不能拉起一支隊伍造反吧?
除了造反登基為皇帝,可以改變女子的地位,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但我拿什么組建軍隊?
還要面對爹爹逼婚,迎接秦守不厭其煩的騷擾,陪同娘親受苦垂淚。
除了這些,我什么也做不了。
公子,您知道嗎,您的到來救了原本心死的婉兒!
所以婉兒放縱的逾越了一回,還望公子體諒!”
她的一番話,說到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遍體顫抖,淚如雨下。
凄楚如斯,聞之心碎。
而她只說了一個大概,無法體會到她經歷過的那份困苦。
那份無力,無助,不甘,不屈,到認命心死的轉變遭遇。
這其中飽含著太多的苦難情愫,誰能體會得到?
明白了,這就是她不屑耍心眼,哪怕是自己這位公子帶來不良的影響,她也要帶走她的娘親。
這是一個奇女子。
她在賭?
王浪軍沒有理會她的跪拜,只想讓她深刻的記住這一遭,給點懲罰,以免下次再犯。
人都是賤骨頭。
為了滿足自己的要求,可以僭越一切。
第一次僭越可能不是很過分。
但嘗到甜頭以后,就會變本加厲的僭越底線。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