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間在這一刻不僅僅焦灼著她的心神,同樣煎熬著張博統領的三萬多將士的心神與**。
以生不如死來形容差不離了。
時下,張博聞聽丑女一席話,原本信以為真的臆測,但要讓所有人都明白才追問丑女的意圖,豁然變成反敗為勝的意志,大聲下令:“來人,取將印宣紙,傳令開拔!”
“張將軍,我們往哪走啊?”
眼見護衛應令而去,吳將軍湊近張博問道,著急了。
仗打到這份上,那叫一個憋屈。
問題是憋屈的去死,就鬧大了。
那是所有人承受不起的惡果。
所幸他從丑女的話中聽明白了,也就與眾將軍請戰來了。
眾將軍你一言我一語的請戰,誰也不想落人后。
戰心雷動,好現象啊!
這讓張博聽得熱血沸騰,遂喝止眾將說道:“眾將聽令,迅速集結各部撤離,不得喧嘩。
至于追擊敵人,排兵布陣,等到我們沖出大火再議。
現在立即行動起來!”
“是,出發?”
眾將領命出發。
而張博在完成血書三條款,親自交到丑女手中說道:“這是你要的血書,要是沒什么問題就引路吧?”
其實血書三條款沒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打探唐軍內部消息與朝廷涉及軍隊的秘密不可對人言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是事。
至于這片山嶺的控制所有權,不說現在不屬于唐軍所有,就是唐軍打下來,也沒有利用的價值。
這時代到處都是參天大樹,根本無需勞民傷財的跑到這里來砍伐樹木做建材,隨處可取。
說白了,這片山嶺就是一片貧瘠之地。
且兇險。
若非打仗打到這里,他根本不愿意鉆林子。
因此,他牽頭讓眾將寫下血書,按血手印,沒難度,一致通過了。
時下,就剩下丑女帶路了。
上官婉兒接過他遞過來的血書,看都不看一眼就裝到迷彩服上衣兜里說道:“我迷失方向了,你下令大軍向兩道丘陵之間的草蘆地帶急行軍……”
“什么草蘆地帶?”
張博一愣沒搞懂什么是草蘆地帶,這個情況似乎被探馬忽視在外了?
其實他也知道,探馬打探敵情,又是打探戰場情報,忽略一些細節很正常。
再說了,先前一直都是大軍四面追殺土谷渾大軍,一副勝券在握的景象,誰還在意地形地貌?
包括看他自己都沒有注意查看地形,忽略了水蒸氣的異常情況。
上官婉兒早知道這種情況,一邊跟隨他向前走,一邊說道:“草蘆地帶就是一處長滿蘆葦雜草的區域。
位于東北方兩道丘陵之間。
若非深秋季節,那里應該是一副水蘆景象。
如今應該是淤泥地帶,大軍追擊敵人鮮有踏足之地。
但敵人利用草蘆地帶暗度陳倉,由草蘆地帶穿插戰場,再向大本營迂回奔襲……”
“什么?竟然有這種地形,那土谷渾大軍欺人太甚……”
張博有種被人戲耍鄙視的感覺,面子上不好過,氣得火冒三丈的怒吼。
上官婉兒暗忖,若非公子看出土谷渾大軍的陰謀,自己也被人耍了,遂接話補刀:“你們做第一,李靖統帥第二……”
“這不可能,統帥怎么會……”
“是與不是,等你們沖出去不就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