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逐步的讓他立下軍令狀,追繳土谷渾大軍。
為的只是讓他立功表忠心,以便保全職位。
其實這是變相的算計。
一直把他逼到絕路上,他才能發瘋的規勸外孫歸附朝廷。
否則什么都是浮云。
還要賠上一家人,全族人的性命。
這是驅使他走上不歸路的動力。
雖然他知道這些情況,但是他在來自朝廷的壓力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以至于他來見野外孫,強勢管制。
他想以姥爺身份先聲奪人,逼迫野外孫從救治傷兵開始,逐步讓野外孫走上征伐土谷渾的正途。
只要做到這一步,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少走到這一步,證明了他對朝廷的忠心,穩定了現有的主將職位。
不再是虛妄之職,讓他寢食難安了?
為此,他不惜撇下戰斗,觸犯軍法,前來游說野外孫。
但是他失敗了。
野外孫根本不見他,他無論如何怒罵,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規勸都沒用。
相反他還被那野外孫的話刺激了心神,后怕不已。
就像是這陰冷的夜風一樣,寒入身心,冷颼颼的發抖了。
這會兒,他意識到野外孫的先天高手身份斐然,以及擁有超能力與玩轉李唐而立于不敗之地的智慧,絕非他能夠左右得了的存在。
這該怎么辦才好?
再加上野外孫剖析李二的動機,讓他越發心涼了半截。
和著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棄子,可有可無?
想起來就用一下。
沒有這步棋子也無傷大雅。
哪怕是把自己這枚棋子碾成齏粉,對他們兩方而言不值一提?
只要他們上位者的角逐大過天。
似是勝者王敗者寇的架勢。
難道沒有和解的可能嗎?
可笑自己還在奢望野外孫為自己帶來榮華富貴與權勢?
而且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有苦難言!
說什么?
說出苦悶就是無能,顏面掃地?
張博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不禁顫聲說道:“混賬小子,說吧,你想讓老夫這么做?
只要老夫與家人不受牽連,老夫聽你調遣。”
“哈,舍卒保車,你太天真了……”
王浪軍坐在山頂凸石的被風面,聽他服軟,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漠的回了他一句。
這讓張博怒氣上涌,氣呼呼的說道:“混賬,這都是你鬧出來的好事……”
“天真,你都活了一把年紀,難道不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么?”
“你什么意思?”
“沒意思。
因為你貪心不足,在權勢利益來臨之際動了貪欲,涉足進來就再難脫身了,所以沒意思。”
王浪軍在大丫頭的驚訝的注視下,風淡云輕的鄙夷道,心說你早干什么去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覺得這老東西當初堅持本心,不接受李二的封賞誘惑,涉足進來,啥事沒有。
畢竟老東西為朝廷打了半輩子的仗,有功勞也有苦勞。
堅持走下去,李二沒道理斬殺這種功臣,寒人心。
只是他不知道張博被人算計了,加上張博當初確實動了貪欲之心,才落到如此地步。
張博既悔恨又憤怒,不禁長身而起,仰望夜空喊道:“哈哈,沒意思,好一個沒意思?
難道你就看著老夫一大家子去死……”
“未必,就看你敢不敢反唐了……”
“什么?你真要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