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不待右側的表弟答話,失聲的呼出了心神上的驚愕:“他,他們沒死,是真的嗎,表,表弟……”
“你這心態不夠沉穩,難當大任,要不你體驗一下自殺,再被我復生的感覺?”
王浪軍瞥了他一眼,說著話對跪在坡下的傷兵擺了擺手,傷兵相繼站起身來,肅然而立。
人人跟木頭似的,靜立不動。
若非風吹發舞,衣角翻飛,真讓人看不出他們是大活人。
這就是死而復生的面貌,軍容?
再結合他的話,嚇得張海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不待站穩身形,揚起煞白帶汗的方臉說道:“不,表弟,你不能這樣,我好多了……”
開什么玩笑?
活的好好的,誰想自殺體驗重生的感覺啊?
不說自殺的痛苦,單說萬一自殺之后不能復生,那就真死了啊!
傻子才干這種蠢事。
他是真嚇壞了。
然而,這讓站在一旁的上官婉兒鄙夷的說道:“你還是一位沖鋒陷陣的裨將么?”
這話扎心了。
其實她也被公子先殺死擾亂軍心與逃走的士卒,后復活這些人的事實震驚了。
不過她好歹跟隨公子三日夜了,對公子神奇的手段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這才讓她沒有失聲驚呼。
不過她的心神被這種場面掀起驚濤駭浪,正逢張海膽怯的讓她懷疑人生,這還是大唐沖鋒陷陣的裨將么?
以此來沖淡心神上的震撼。
張海一滯看了她一眼,遂轉身一臉戲謔的表弟,心頭如擂鼓般的歡跳起來,下意識的站直腰桿說道:“表弟,我非怕死之輩。
只是沒見過表弟這種起死回生的能力,驚到了。
表弟若是不信,只要表弟發話,我變自殺一次……”
“行了,這一百多人就交給你了。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他們其中有傷兵,有士卒,還有李靖派來的探子。
不過他們都死過一回,重新為人了。
對此,你不必有什么困擾與猜疑。
而且你還要靠他們在外圍打獵,給你們提供肉食與情報,且肩負著向土谷渾大軍散播謠言,挑唆他們襲擊唐軍的任務。
同時,你還要管制上萬傷兵勞作生產,接受我的考驗,再賦予你們大興作坊的能力。”
王浪軍揚手制止他的話頭,說著話示意大丫頭一起走下山去。
這時,上百復生的士卒分開一條道,躬身行禮相送。
人人畢恭畢敬,想一群死士一樣。
這讓張海驚得目瞪口呆,遂想到什么,擔憂的說道:“表弟,你,你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畢竟管理上萬新降的士卒,本身就存在很多隱患。
何況山上的糧草維持上萬人的日常消耗,估計消耗不了幾天就要鬧饑荒了。
屆時,人心浮動,煽風點火的造反,怎么辦?
問題不僅僅如此,倘若這期間李靖揮軍來犯,喝令士卒下山,又該怎么辦?
對此,王浪軍像是猜到他的顧慮似的說道:“考驗沒難度,還叫什么考驗?
至于考驗的時限,未知。
當然,這一百多人供你合理調配,你若是還完不成任務,嘿嘿,自個想去吧……”
“一箭三雕,明暗控場,還有震懾,考驗……”
張海明白了,不禁看著表弟消失在火把光輝下的樹林里的方向,呢喃細語。
心里泛起泛起一個詞匯:神謀!
當然,還有一個不安分的想法,這會玩不好就是玩火**啊!
殊不知走到山坡下方百米外的上官婉兒,拉著公子的手臂,搖晃著問道:“公子,那些人怎么復活了?
還有公子真放心他們興建基地,以及李靖不來召回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