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竊喜的臉色驟然黯然失色,瞪著眼前的圓臉人,氣不打一出來的咬牙問道。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對他來說很有利。
拋開成敗,數他的意愿激將實現了。
畢竟他主張皇上進攻無量宮,刻不容緩。
但皇上一直都在忌憚王浪軍的狠辣,沒有下達最后的進攻命令。
只是暗示他使手段逼迫無量宮軍民就范。
而策反俘虜兵造反,就是一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策略。
但眼下不一樣了,皇上下旨進犯無量宮了。
這種旨意,皇上在今日之前,未曾發生過。
因此,這讓他的意愿實現了一多半。
相反,這讓魏征很不滿,眼見他陰郁著一張瘦猴子臉明知故問,不禁冷笑道:“長孫大人,小心玩過火,惹禍上身!”
“魏三本,你這是在詆毀皇上的圣裁,居心叵測,莫非……”
長孫無忌不傻,自然知道他在威脅自己被王浪軍怒而斬殺之危,但心有定計的反駁。
不過魏征沒讓他說完,便拂袖擺手說道:“行了吧,你還想說我勾結王浪軍顛覆大唐,早過時了。
反倒是王浪軍很可能就是縱火犯。
其目的是在警告所有人,不要招惹他的無量宮,你想過后果沒有?”
“哼,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空穴來風。
要知道遠在數千里之外的秦知府飛鴿來報,那王浪軍殺人之后,騎乘金鷹往西北方向去了。
再說了,王浪軍追擊黑衣人報一箭之仇,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說明他現在正在追擊黑衣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因此,這把火與他無關,是你混淆視聽……”
長孫無忌早已掌握了各方動態,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反而冷笑著反語相譏。
這讓一干重臣看著他們二人互掐,作壁上觀,看大戲。
畢竟朝中大事,盡皆掌握在二人手中。
大家都一知半解,正好乘機竊聽一二,以便知情而自保。
當然,魏征也是刻意挑明其中的厲害,以免長孫無忌挑唆眾臣進入陷坑,替長孫無忌去死,死的冤屈。
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結果。
于是,他瞥了眾臣一眼說道:“本相一心為公,不像你存心栽贓陷害本相于死地。
既然你不聽勸告,那你就再嘗一回王浪軍的智計。
希望他這次再放你一馬,哈哈哈……”
他說著話背手向宮外走去。
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回蕩在所有人的心神上。
這讓眾臣感到一份寒冷,深入腦髓。
蓋過了夜風吹刮這片廢墟地,送來的陰冷。
即便是長孫無忌也是遍體一哆嗦,開始懷疑人生了,莫非這真是王浪軍的詭計?
畢竟王浪軍騎乘金鷹,飛行幾千里地估計要不了一日。
王浪軍若想利用遠走高飛做文章,似乎沒難度?
若真是這樣,王浪軍的詭計就嚇人了。
這分明就是一個設計人入局的詭計,長孫無忌不禁嚇呆了。
哦,不,他呆立在風中顫悸,害怕王浪軍設下殺局。
…………
萬里之外,福臨山山腰,密林。
王浪軍背靠樹干坐在石頭上,瞇著眼享受著來著上官婉兒的捏肩說道:“看來一切步入正軌,我們也該走了……”
“啊,什么步入正軌了?”
上官婉兒一愣停止了按捏公子肩頭的小手,面頰發燙的問道。
顯然,她替公子捏肩,肯定沒想少兒之事。
王浪軍感觸著她鼻息間噴吐出來的熱氣,香噴噴的讓人想入非非,接話說道:“你沒見動物奇兵沒有匯報軍情么?
這就說明,張海已經穩定了那些傷兵,步入正軌日常生活了,不走等什么?”
“我不信,那是一千多人,單憑張海一人無法管束……”
“要不,我們再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