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委屈的辯駁,說著話流下兩行清淚,花落到俏臉上,煞是惹人憐愛。
美人珠落,楚楚動人。
夾帶著一份野心,一份任性,一份倔強,三分憂傷,三分不服,與一份惶恐的復雜情緒,匯入面容。
端是令人看不夠,這小丫頭在想什么呢?
這么小,心思卻繁雜不堪,全寫在臉上了?
“行了,別鬧了。
至于你心里把我想吃什么樣子,不重要了。
因為你會慢慢了解到你家公子的優秀,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優秀,所以你該慶幸才對……”
王浪軍不為所動的賞了她一個摸頭殺,自吹自擂的說道。
上官婉兒直覺心頭一暖,但也泛起一陣惡寒,抬手打開公子摸頭的右手說道:“公子臉皮厚,別摸我的頭。
摸傻了,跟你一樣不要臉不要皮的吹噓自己,那就太丟人了……”
“咋樣,好點了么?”
王浪軍不以為意的揚起一抹笑容,詞不達意的說道。
說得上官婉兒一愣沒反應過來,卻聽見金鷹鳴叫的聲音從東方空中傳來,循聲望去。
一道金色的影子,閃現在朝陽下虐空而來。
眨眼睛飛到山下的樹林里,掀起一陣飛沙走石。
前后不到三秒鐘,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若非熟系金鷹存在的人看見這一幕,論誰也想不到天地間有這種飛行如電閃的靈鷹。
“這么快,它是怕行蹤暴露在外族人眼中,刻意而為么?”
“走吧,去見見翻譯長啥樣。”
王浪軍說著話走向小山頭的東坡。
上官婉兒連忙跟上公子的腳步,邊走邊說:“公子,你也尋到棉籽了,不如趕回去主持大局。
以免計劃趕不上變化,導致無量宮與福臨山基地受損,得不償失……”
“這是你的心里話么?
我怎么聽著你別有動機……”
王浪軍無語的白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反問了一句。
上官婉兒一驚,急忙搖頭說道:“怎么可能?
我能有什么動機?
不對,我的動機是維護無量宮的安定發展,排除萬難,打造千古和諧的夢幻家園。
讓我娘安度晚年,于心足矣!”
“喲喲喲,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大孝女啊?”
“這不是很明顯嘛,你現在才發現,什么意思?”
“沒意思,沒意思啊!”
王浪軍可不相信這小丫頭的鬼話,最多信一半,提防一半。
要不然做指不定被小丫頭帶溝里去了。
上官婉兒聽著公子戲謔的口氣,氣得揮舞著小拳頭打空氣,且咬緊虎牙說道:“公子,你欺負人,什么叫沒意思啊?”
二人嬉鬧著走下山坡,抵達朝陽普照,而避風的山坳,頓覺暖融融的。
“公子,小人龐松,奉張將軍之命前來給公子做翻譯……”
龐松眼見公子走到山坳,連忙停下揮袖扇走沙塵瞇眼的舉措,面向公子跪地行禮匯報。
王浪軍看著龐松中等身材,撐起一身濕漉漉的粗布衣,搭配一張圓臉上密布著水痕污垢,微微蹙眉說道:“你可懂得天竺語言?”
“小人略懂一二,只因祖上走絲綢行當,學過一些。”
龐松見公子虛太右手,會意的站起身來欠身說道,一臉的興奮。
只是他滿臉污垢,笑得讓人不敢恭維。
王浪軍感覺他騎乘金鷹而來,嚇得幾近流汗到虛脫之境,不禁說道:“你可敢上山探聽天竺人的虛實?”
“啊,哦,好,我一定完成任務……”
“哼,就你這樣說話都打結的樣子,還敢說大話,完成公子的任務,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