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我見機得早,安排狗群把李麗質接過來了。
要不然,李麗質一旦死在外面,也就坐實了浪軍見死不救,圖謀造反的罪名。
但我命令狗群從坑道里運回李麗質,刻意制造坑殺李麗質的假象,誘導朝廷大軍攻進來。
而后,我再把活生生的李麗質推出來,羞辱李二與三軍將士,打臉,扳回一局。
但這個計劃泡湯了。
很顯然,計劃失敗在魏征等人的智慧下,敗得不冤。
問題是,下一步該怎么辦?”
她一邊給香荷解釋內情,一邊示意小花取來靈果救治李麗質,沉浸在心傷情殤的糾結中發泄繁雜的情感。
心神上一個勁的呼喊著:浪軍,韻兒想你了……
眼見小姐忍著情殤心碎的傷痛,救治李麗質,香荷豁然發現自己太狹隘了,狹隘到與小姐為公子著想寧愿犧牲自己的一切相比,顯得自私卑微,云泥之別。
這種想法伴隨她思慮小姐的聰慧處事,相交自己的蠢笨,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慚形穢,活到狗身上的感觸?
這種落差幾欲讓她窒息了。
以至于,她眼著小花叼來密封靈果的梨花木匣子,交到小姐手上取出靈果救治李麗質,呆滯了視覺,自己該怎么辦?
是啊,她到現在還在想自己該怎么面對這個事實的問題。
畢竟李麗質在靈果的滋養下漸漸紅暈了俏臉,平穩了呼吸,不在咳嗽了,顯然正在康復中。
但正因李麗質康復起來,就會取締小姐的地位,沒她什么事了。
她雖然笨拙,但也想得到公子面對救治李麗質沒得選擇的余地,落下圣旨賜婚的事實,還被親人脅迫著接受這個事實,公子也是沒得選擇的娶公主,拋棄她這個不如小姐萬一的小丫頭。
人生也就變得晦暗無光了。
當然,這其中摻和著公子對她改造的一切感觸,生活模式。
比如飲食,用度方面,比之以往一個天一個地。
一旦離開公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活……
“嚶呢”
正當主仆二人陷入情感糾結之際,靠在狄韻懷里的李麗質蘇醒過來,眨動著修長的眼睫毛,模糊的看著滿臉掛淚珠的景致臉蛋,夢囈似的說道:“我這是升天了,還是在做夢啊?”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畢竟帶給她第一印象的是朦朧在花瓣飄零中的絕美人兒,加上隱約可見的金碧輝煌的涼亭一角,襯托出遠處的宮羽建造,超出了她看慣了皇宮大內宮羽的規模,式樣與恢宏許多許多。
多的她都形容不出來了。
以至于她不敢接受這是現實場景。
但她驚醒了狄韻,看著她無力而動人的粉嫩俏臉說道:“你醒了,先別說話,修養好了再說……”
“啊,修養什么?我不是升天了嗎?而你不是仙女姐姐……”
李麗質懵懂的想看清她,但分辨不清而反問。
不過隨著記憶復蘇,沖擊腦海,刺痛神經中樞,讓她遍體顫抖起來了。
正當狄韻感觸到她的情緒波蕩,想要安撫她之際,香荷不滿的插話:“你裝什么迷糊啊?
你以為把圣旨夾藏在飛機場里,沒人敢碰你,你安然登山贏定了……”
“香荷,你什么呢?”
狄韻一驚側眸香荷低吼一聲。
但香荷不管不顧的瞪著李麗質說道:“小姐,您別替她說好話,打掩護了。
要知道皇家人無情無義,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而她顯然是奉了李二的君命而來,迷惑公子,圖謀不軌……”
“啊,我沒有圖謀不軌……”
“那你夾藏圣旨意欲何為,別說圣旨藏在飛機場里,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