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老子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哈哈,太好了,屬于我們榮耀的時刻來臨了……”
“你們小聲點,別壞了主子的大事,還不去通知某將軍按計行事……”
就在官軍激動的嚷嚷之際,從樹林里閃出一個身著黑衣,面帶黑巾的人,殺氣騰騰的呵斥。
一下子把官軍打入冰窟,冷颼颼閉嘴顫抖起來了。
即便如此,他們麻溜的向外跑去。
只不過他們跑動的方向,確是遠離中軍大帳的方向。
而這種現象,自中軍大帳向兩邊延伸。
且圍繞著整個無量宮外圍,繞圈式的通傳,集結,行動了。
其中,位于無量宮外圍西方樹林里,一位端坐在高頭大馬上,凝望著無量宮方向的將軍,也不回頭看一眼跑來匯報軍情的眼線,反而不怒自威的說道:“混賬,你的主子見了本將也不敢這么放肆,可你竟敢替你主人命令本將行動,找死乎?”
“將軍,這是虎符,還請將軍按令行事吧!”
眼見這位傲慢的將軍動怒了,黑一也不在意自己被周邊的官軍用眼神分尸的注視著,掏出虎符晃動在軍帳周邊的火把光輝下說道。
虎符是朝廷調兵遣將的令箭。
但凡將士見了,莫敢不從。
他不相信這位傲嬌的侯將軍敢抗命。
只是侯君集僅詫異的看了他手中的虎符一眼,冷漠的說道:“哼,真是可笑。
這面虎符并非出自皇上之手,本將為什么要遵從?
再說了,你家主子私吞虎符,擅自調兵遣將,可是大逆不道……”
“侯將軍當真不執行嗎?”
黑一怒了,站在被大軍踩踏成亂糟糟的草坪上,散發出一股殺氣驅散了迎面撲來的夜風,瞪著他咬牙說道。
其實,他有些搞不懂了,這該死的侯君集為什么臨陣退縮?
這不應該啊?
莫非那位爺害怕了?
不過那位爺害怕也沒用,逃不過自家主子的手掌心。
只是主子打算對皇上與王浪軍來一個一箭雙雕,不,一箭三雕才對,畢竟要算上那位爺。
但侯將軍臨陣退縮了,真是麻煩……
侯將軍眼見他動了殺機,不為所動的說道:“哼,收起你那點可憐的殺氣,小心反噬自己。”
“侯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什么意思?”
黑一很惱火,但身在別人的包圈圈,真心很憋屈,而憤怒的攤牌。
侯君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遂環手于胸前,仰頭看向無量宮說道:“沒什么意思。
你家主子想讓本將沖鋒陷陣,做他的替死鬼。
這種事,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他這話說得很冷,透著殺人,吃肉的森冷殺機。
其實這不怪他,畢竟他早就是東宮的人了,一直都在籌劃謀朝篡位行動。
只是得不到某些人的支持,也就變得孤掌難鳴了。
可如今,某人唆使下人,持虎符號令他行動,他感覺自己被某人當棄子利用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惱火,想殺人泄憤。
當然,他昨日收到東宮傳來的消息,配合某人行動。
但他認為,即便立馬展開行動,也要由東宮發號施令,才符合規矩,上下尊卑。
否則,就變成惡奴欺主了。
而他若是分不清這一層關系,乃至當傻子配合行動,豈不是助紂為虐,自尋死路?
當然,黑一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想,毫不留情的反駁:“哈哈,可笑,你還有選擇嗎?”
“你找死……”
“不識抬舉,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