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在刺藤飛揚于空中旋舞,嗚嗚作響。
引人矚目,也驚動了巡防在空中監視敵人的金銀雙鷹。
其中,金鷹振翅俯沖下來,啄走了刺藤頂端的信箋,再被主人揚手指向西南方向,點頭領命飛翔到空中。
“嘎嘎”
金銀雙鷹在空中盤旋兩三周,做了一個簡單的告別,金鷹便飛向西南,眨眼睛消失在所有人都視線里。
這讓所有見證者,嘖嘖稱奇。
當然,不乏震驚,猜疑,唯獨沒有人多嘴議論。
而在這種情況下,徐茂公總算松了一口氣,似乎明白了王浪軍的用意,站起身來拍打身上的灰塵說道:“此間事了,本官告辭……”
“喲呵,你這是打算溜號么?”
王浪軍雖然暗示他自己不打算追究什么,但是也沒打算就這么好算他與李二,最起碼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可是這貨倒好,直接告辭溜號?
美得你了?
徐茂公聽得遍體肉顫,哆嗦著仰視他,尷尬的問道:“本官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也知道,皇上為了平息這場無謂的戰端,冒著被人謀朝篡位的危機前來化解矛盾。
這都不知道皇宮大內鬧成什么樣子了?
至此關鍵時刻,本官自是要替皇上盡忠職守,處理善后問題,不敢有絲毫懈怠……”
“喲喲喲,說你你還喘上了?
在我面前,玩上綱上線的戲碼,你不覺得不好使么?”
眼見徐茂公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忠誠模樣,王浪軍好笑的鄙視道,乘勝追擊,打臉。
不來的恨的,某些人還以他好欺負。
最起碼也要某些人張長記性。
要不然,像這種防不勝防的陰謀,還會接二連三的撲來。
當然,他看出老豆身穿淡金黃袍內,湘繡著龍紋圖樣,完全在于身在無量山上,有種執掌天地的質感。
這就像他在無量山上,可以如指臂使的控制刺藤,按照心意枯榮,織網,襲殺敵人等等,隨心所欲。
自然掌控著刺藤感知這方天地內的情形。
猶如光合作用,延伸感知力一樣,洞察入微。
否則,他還真的無法洞悉老豆身上有文章,同時也斷送了一次了解李二陰毒的一面。
這種情況令他很不爽。
當然,他不爽了,就拿徐茂公開涮,目的很明顯。
徐茂公哪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當即抱拳行禮說道:“王浪軍,本官向你保證,我不知情,但一定奏請皇上徹查此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哦,是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看著我放任王泰離去,又替你的皇上向邊關送信,你就認為我不打算追究下去了,是么?”
王浪軍站起身來,徘徊在刺藤城墻上,有意無意的看向退走到李二身后的尉遲恭組合,不依不饒的說道。
對此,徐茂公順著他的視線觀望,冥冥中意會到什么,接話說道:“不敢,本官確實不知情,但本官既然聽你說起,必定把你傳話給皇上,一查到底。”
“行,你告訴李二,沒有一個子丑寅卯,他該…嗯,你覺得他該落得什么下場?”
王浪軍說著說著就把包袱甩給徐茂公了。
且如沐春風,含笑以待。
看似隨意,實則暗藏殺機,笑里藏刀?
聽得徐茂公打心眼里生寒,意識到這是王浪軍的殺機警告,忙不迭的搖頭說道:“本官不敢妄加猜測,想必皇上一定知道你的想法,做出相應的答復!”
“嗯,這話我愛聽。
不是,我聽著你說好聽的,怎么見你腿軟了,莫非口是心非……”
“啊,不,沒有,完全出自真心……”
“噗,咯咯咯……”
眼看著浪軍把人家整成神經質,狄韻等人直接笑噴了。
這將是戰后的一段佳話,由此傳開……